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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福爾康只覺得自己酥麻了一半,滿眼都是端慧公主嬌美的容顏。他不禁手背在後面向前疾走幾步,大聲吟詠:“邂逅誰家一女郎,玉肌蘭氣鬱芳香,可憐璀粲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奴才給皇后娘娘,端慧公主請安。娘娘吉祥,公主吉祥。”
永姬斜眼,冷臉不屑的掃過福爾康一眼,退到一旁,而皇后這邊臉都黑了,怒斥:“哪來的狗奴才,膽敢在本宮和公主面前吟唱如此詩詞!”福爾康本是深情的注視永姬,聽到繼後開口才匆匆瞥了一眼繼後回到:“回娘娘的話,奴才是五阿哥身邊的福爾康。”簡短回覆完,福爾康的視線黏在永姬身上,恨不得化作她身上的珠子,死死地跟著她。
原來是福爾康!皇后看清來人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立馬讓人扭了他腦袋。
福爾康□攻心,哪裡還記得上次被永姬抽打的事,又上前一步問:“公主這是要去哪裡?”
永姬白了他一眼,冷哼:“福爾康,上次的馬鞭還記得不?”話音剛落,身邊的太監不知道從哪裡拿著一卷馬鞭恭敬的遞到永姬面前。
福爾康看到馬鞭,吞了一大口口水,嘴角間歇抽搐,鼻孔一息一息張的大大的。永姬不屑一顧,伸出手搭在容嬤嬤手上,優雅從容的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身邊,輕聲道:“福爾康。本宮上次就說過,你要是再敢放肆本宮就廢了你。今兒個不是本宮不想放你一馬,而是本宮必須要實現當初對你的承諾。”
福爾康臉刷的一下白了,月亮腦門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永姬舉起手下令:“來啊!把這個放肆的狗奴才拖下去給本宮閹了。”
“喳——”幾個太監摩拳擦掌,早就看福爾康不順眼了。
但是皇后擔憂的問:“公主這樣好嗎?怎麼說他也是五阿哥身邊的人。而且,而且皇上那邊也不好交待啊……”永姬回頭笑問:“皇后娘娘,您是怕了嗎?”
皇后白了臉,回道:“不是怕了,只是這件事還是要請皇上定奪,畢竟他不是後宮的人,我也做不了這個主。”
福爾康聽到繼後的話,像找到救星了一樣,哭著跪爬過去抓住皇后的裙角痛聲大哭:“皇后娘娘救我。奴才,奴才來世做牛做馬都要報答您。”卻不料皇后嫌棄的踹了一腳,噁心道:“誰是要救你。只是怕公主因為你遭了罪。那你可就是萬死不辭了。”
永姬心中冷哼一聲,真的是為了我嗎?怕是怕阿瑪怪罪下來吧。不過既然皇后給了自個兒臺階何不順著爬下來?自己本來也沒想過要對福爾康施以宮刑,只是威脅威脅一下他罷了,現在目的也達到了,差不多就算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永琪得了訊息,從景陽宮跑過來。
像一陣風颳過,向皇后胡亂的行了一個禮,護住福爾康,怒瞪永姬:“敢問固倫端慧公主,福爾康到底做了什麼事兒你要宮刑于他?”雖說是“敢問”,可是話間的語氣恨不得把永姬生吞活剝了。
永姬不怒反笑,隨意的玩弄衣服上的流蘇淡定問道:“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宮要對他施以宮刑?五阿哥這麼護著他,本宮能嗎?本宮敢嗎?”
永琪鐵青著臉,上前一步緊緊箍著永姬的手臂,死力的咆哮:“你還敢說你不敢?你都嚇得他臉都白了,你還說你不敢?”
永姬只覺得腦中一條白線閃過,隱約間嗅到一種曖昧的氣息,嘴角不由得綻放一抹甜美的微笑。
徐嬤嬤嚇的半死,趕忙叫幾個人上前掰開永琪,卻不料都被永琪踹開。
“從小開始,你就跟我作對。那時候正宮之首還是你額娘,可是現在你還有什麼?你除了皇阿瑪的寵愛你還有什麼?”永琪越發厲害的搖晃,似乎要把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在永姬身上,不一會兒永姬頭上的頭花都被他搖的掉下來,長長的青絲散落下來,在風中凌亂。
當永琪提到孝賢開始,永姬就亂了,她輕笑了一聲,抬頭對上永琪的眼睛,一雙幽眸竟然深的讓人溺斃。永琪嚇了一跳,慌亂的放開永姬,這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事,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長長的青絲在風中糾結打轉,白皙的臉上是一抹淡然的笑顏,那微微一笑竟然傾城,這種美應該是極致了吧。
只見她輕輕的解開旗袍上的結,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高舉半空,一聲令下:“九龍玉佩在此,即刻將五阿哥和福爾康緝拿歸案,交予刑部大牢,等候處置。”明明是如此輕柔的聲音,卻震撼到眾人心底。
所有人紛紛叩首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勢地動山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