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號水上漂的頭目在一片慘叫聲中咬牙切齒的吩咐道“弟兄們,對方想黑吃黑,他們手裡傢伙硬,咱們不能硬來,就藏在船上,等著這幫龜兒子過來。”
其餘的刁家護衛原本想潛入水中,與青州軍殺個你死我活,但大頭目這麼一吩咐,他們便醒悟過來,僅靠自己手中的這柄鋼刀,只怕還沒照面就被對方的弩手撂倒了。
“箭手呢?快,‘射’啊!”
弓手哭喪著臉,心驚膽戰的彎弓搭箭,忽然對面寒光一閃,他“媽呀”一聲鬼叫,急忙‘射’出手裡的箭矢,然後在弩箭到來之前一個懶驢打滾,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水上漂鼻子都要氣歪了,剛才麾下‘射’的那箭輕飄飄的差點沒上岸,連鳥‘毛’都沒傷到,心想若是能夠活下去,一定要把那弓手鞭笞致死,讓他知道自家的厲害。
“****的,你麻痺的趕緊‘射’啊!”刁家護衛三三兩兩的叫囂著,這種只能捱打不能還擊的方式太憋屈了。
“‘射’?我不敢‘射’啊!”弓手趴在地上,臉上涕淚‘交’加。
“******,你在小‘花’身上‘射’的那麼起勁,到了這裡就不敢‘射’了?”
“阿‘毛’,你他孃的‘射’啊”
阿‘毛’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正處於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剛才躲過弩箭之後他已經‘射’出了幾箭,很是勇猛,此刻聽到老大催促,他便一咬牙,壯著膽子從木板後面出來,可‘射’誰好呢?老大都說擒賊先擒王,但咱也不知道對方的賊頭在哪兒啊。
找到了!阿‘毛’的眼睛一亮,他看到張繡所在的地方正圍攏著幾個‘精’壯的漢子,而那些漢子若有若無的把張繡護衛在了中間,他心道“老子‘射’你個賊頭一箭!”
這時,張繡的護衛也發現了阿‘毛’可疑的動作,他把手一指,嘴裡道“快,幹掉那小子!”
幾個軍卒把弓弩調準方向,‘精’準的‘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但,護衛的發現畢竟慢了幾拍,阿‘毛’在弩箭到來之前已經‘射’出了箭矢,而令眾人心驚膽寒的是箭矢的方向正是張繡的所在。
張繡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所知,他依舊在那裡觀看戰況,而幾個軍卒就沒那麼大意了,他們一直在屏神靜氣的防衛著可能出現的一舉一動,箭矢到來的時候一個軍卒用手裡的彎刀一撩,想把箭矢擋在一旁,但詭異的是,那箭矢在下落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勁道,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側面而來的彎刀。
軍卒嚇的滿頭大汗,張繡若是死了,他們可就成了無根之萍。
“嗯?”千鈞一髮之際,張繡揮槍擊出,“鏗”,金鐵‘交’擊聲響起,一支尾羽微微顫動的箭矢徑自飛出。
好險,幸虧張繡及時自救,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什麼人,竟然‘射’出了這樣一箭,張繡與周倉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
“將軍,小人罪該萬死,差點,差點讓將軍……”
張繡連連擺手,打斷了對方,嘴裡道“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經過這麼一耽擱,河道上殘存的船員已經不敢再‘露’頭了,而殿後的木船妄圖逆流回逃,卻發現木船怎麼也開不動,嚇的臉都白了的同時,他們連殊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想活命的就讓他們自己游上岸,不想活命的,就待船上好了,一會兒再收拾。
“趙廣,你且傳我軍令,請張遼、李典務必即刻‘抽’調兵馬前往此處”
“喏!”
信使狂奔而走。
河岸,大嗓‘門’的軍將已然開始勸降:“將軍有令,想活命的就給我游上岸來,不想活命的,那一會兒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副將嗓‘門’大、中氣又足,加上他手中的那柄彎刀,看上去很有震懾力。
“將軍,饒命啊,我是良民,跟他們不一樣”,一名早被剛才的‘混’戰嚇破了膽,此時聽到游過去就有命,他也沒多想,噗通一聲就跳下了水,然後在刁家護衛的怒罵聲中爬上了岸。
雖然很看不起此人的作為,但千金買馬骨這個道理張繡戈還是懂的,當下他對弓手讚許的點了點頭,嘴裡道“不錯,你很不錯,站起來,到那邊蹲著去”。
弓手點頭哈腰的跑到了指定地點,然後又乖巧的蹲了下去。
瞅見自家弓手這般沒卵子的模樣,船上刁家護衛的肺都快氣炸了,喚作阿‘毛’的那個少年則默不吭聲,不發一言,他與弓手一起長大,是最為要好的朋友。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