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煞氣鋪面而來。
船家一個哆嗦,差點把櫓槁丟進水中。
比起直來直去的周倉,張繡就和善多了,他掏出一塊金餅,笑‘吟’‘吟’的說道“船家莫怕,一會兒打起來,你只管躲進船艙就是,一切有我們”。
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了這時節,船家似乎也想開了,一方面有被黃金蠱‘惑’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畏懼張繡等人的實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夥人定有仰仗!
想明白這一點,船家把牙一咬,嘴裡道“那好!諸位大爺武藝高強,自然不是我等小民能夠比上的,不過我聽人講,刁家的船員以前都是橫行河道的水匪”。
周倉笑道“水匪嗎?我們這兒可是連黃巾都有。”
眾人哈哈大笑,這笑聲把船家嚇的臉‘色’青白一片。
設想中的埋伏地點很快就到了,為了防止賊人順流而下,避不‘交’戰,張繡命人在河道彎曲的地方橫向拉起了幾根繩索,有的繩索藏在水底,有的繩索距離水面只有五尺,這樣一來可以出其不意的攔截住過往的船隻。
木船上,幾個無事可做的船家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在他們看來,張繡命人拉起的那一根根繩索簡直‘陰’險至極,即便是他們這些老船家遇到了,說不定都會吃個大虧。不過接下來令船家驚恐的是:身著白衣的那群‘精’壯漢子竟然漫不經心的從船上抬出一個個木箱,等木箱開啟之後,一支支弓弩就被他們取了出來。
刀槍棍‘棒’,船家這一輩見過不少,可這種連弩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這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呀?”船家目結舌,心裡頭冒出了一個斗大的問號。
明‘豔’的日頭高高的懸掛著,張繡一行人下了船,安排妥當之後又等了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就聽得蹲在樹梢的‘精’兵低聲道“賊人來了。”
也是張繡的運氣好,原本刁家船隊在正午的時候都會休整半個時辰,但這一次許是為了趕時間,他們竟然一反常態的提前出發了。
刁家船隊由大大小小的二十多艘船隻組成,有船員和護衛一百多名,也是太平日子過慣了,剛剛酒足飯飽的刁家人馬警惕‘性’很低。
隔著老遠,張繡似乎都可以聽到那鄉音很濃的嬉罵聲。
掛在刁家木船前頭的小旗順風招展,若是仔細打量,甚至都可以數清楚對方的人數。
近了,先是三十丈,然後是十丈,最後已經到了五丈的距離,青州軍卒慢吞吞的抬起了弓弩,而刁家的船員護衛還是一無所知。
由於張繡設計的埋伏地點是在澧河的轉彎處,所以麻痺大意的刁家護衛一點兒也沒發現異常。
等到他們轉過彎來,發現前頭的航道已經被船隻堵死的時候,刁家的二十艘船隻已經退無可退的拐進了彎道。
“拉繩!殺!”張繡一聲暴喝,就讓軍卒拉起潛在水中的第二根繩子。
前頭被堵,後頭也有繩索,這時候不需要指揮,刁家的護衛也明白自己是遇上狠角‘色’了。
可還沒等他們亮出招牌,一陣勁道十足的弩箭就帶著寒風疾衝而來。
手腳快些的急忙跳入水中,暫時逃得一條‘性’命,而反應慢的就做了中箭的刺蝟,在那兒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敵我‘交’戰,拼的是意識,拼的是武器,眼下青州軍守株待兔,在這兒張開了口袋,兩相比較,意識方面青州軍已經搶佔了先機,再看武器,青州軍有‘精’良的連弩,而刁家護衛呢,除了少量的長弓之外,他們只有幾十柄彎刀,以短對長,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精’良的連弩,‘射’的刁家護衛人仰馬翻,而“對方有弩”,這個情景極大的震懾了試圖頑抗的護衛。
一個照面下來己方人馬就損失慘重,這黑吃黑也太他孃的過分了,刁家的護衛頭子心裡雖然恨的咬牙切齒,可卻也知道再這麼下去,他手下的護衛說不得就要全‘交’代了,當下也顧不得面子,就躲在船艙後嚷嚷起來“對面是哪路的英雄好漢,我水上漂可是刁家船隊的護衛,好漢們若是缺了銀錢,只管明說就是,這次買賣之後刁家定會有厚報!”
周倉不屑的清啐一口,嘴裡道“這幫惡棍看上去絕非善類,依我看,全部殺了了事”。
張繡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應道“嗯,再‘射’他幾輪就殺過去吧,留下幾個活口就夠了,太多了,反而不妥”。
周倉大笑,道:“‘射’!”
埋伏在河道兩側的弩手這一次又給刁家護衛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