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壽光城下,太史慈將趙雲、胡庸喚到身邊,一同議事。
“輔成,適才你與劉備麾下兵馬廝殺過,你覺得他們戰力如何?”
胡庸不敢胡吹大氣,他謹慎地說道:“軍卒裝備不佳,但韌‘性’十足,即便不佔上風,卻輕易不肯退去,有張飛這等猛將在此,誰也不能小覷他們”。
無論是太史慈還是趙雲,他們之前都與劉備接觸過,因而對胡庸所言頗為贊同。
“我軍裝備遠勝劉備軍卒,我估‘摸’著,沒有勝算的話劉備應該不會主動邀戰了”
“我軍畢竟是客軍,不利久戰,若是袁本初、曹孟德‘插’手的話,其中必有變數”
“臨來之前使君不是吩咐過嗎?儘可能的削弱劉備實力,若是他一直避而不戰,只要讓出樂安國,也就由他去了”
太史慈畢竟是大軍主將,他拿出李賢的觀點,趙雲、胡庸都沒有反駁的意思。
一番商議過後,太史慈還是決定穩佔穩打,如果有戰機,那便緊緊咬住,倘若沒有,那便靜觀其變。
北海國內,‘春’耕已經開始。
一架架巨大的水車架設在河流中央,清澈的河水沿著水渠往田間流去。
從未見過這等場景的屯田流民睜大了眼睛,他們早就聽說過北海國有這等利器,然而,真正見到卻還是生平第一次。
“水來了!水來了!”
“李使君真是天上星君下凡,此等神器只應天上有!”
“哈哈,別愣著,快準備準備,莫要‘浪’費了這渠水”
“有這等神器,今年一定又是一個豐收年”
李賢設立屯田制度之後,流民的積極‘性’大增,他們兩手空空的來到北海國,李賢提供他們吃住,現在又提供糧秣種子、耕牛,只要努力勞作,來年過冬之時,家家戶戶就可以吃上自己種的糧食了。
在廣袤的屯田外側,一隊隊盔甲鮮明的鄉卒在巡邏守衛。
雖說北海國內流寇絕跡,可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外地流寇流竄而來,鄉卒多加防備一些,總歸不會有錯。
鄉卒都是屯長從流民中跳出來的身體強健的男子,他們一日一輪值,既不耽誤耕種,又不至於誤了差事。
換言之,這些鄉卒就等於李賢麾下的預備役軍卒,一旦發生戰事,他們隨時可以登上戰場。
李賢在郡城內待了一些時日,覺得實在是憋的慌了,便換上便衣,帶著隨從隨處轉悠起來。
此時,田間地頭,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跡象。
鄉民們唱著歌,揮著皮鞭,優哉遊哉地播種。
都說孔北海仁義無雙,李賢李使君上臺之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沿襲數百年的人頭稅取消了,代之以較為合理的田畝稅,無論是百姓還是豪族,都以土地的多寡來‘交’稅,這樣以來,完全杜絕了透過隱瞞人口來偷稅漏稅的可能。
當然了,也曾有大族試圖透過隱瞞土地來少繳賦稅,不過,一旦被查處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是五倍的重罰。
李賢曾經把醜話說在前頭,誰如果想試探他的底線,那麼他必定會給誰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
李賢畢竟是青州刺史,即便他輕車簡從,‘精’簡護衛,可身前身後還是少不了幾十名騎卒護衛,這等情景自然引其道理兩側的鄉民注意。
有見識過李賢的流民當即跪倒在地,口呼:“我等兗州流民謝使君活命之恩”。
有第一個,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田地兩側就跪滿了流民。
李賢大為感動,他急忙翻身下馬,攙扶起一名老者,嘴裡道:“老丈何須如此,何須如此呀”。
“若不是使君開恩,我等早已經沒了活路,以後但有驅使,我等無不從之!”
“這土地可還豐腴?渠水可曾充沛?農事要緊,我只是隨便看看,並無其他意思”
老者連連頜首,道:“這地土地比兗州要‘肥’的很,渠水也充足的很,有使君創立的神器,大水車,這莊稼再也不用擔心乾旱之年了”。
“糧秣可還夠用?耕牛如何?”
“夠用,夠用,屯官分的很是仔細,不會耽誤農活,說起來,這都是使君的功勞呀”
李賢謙虛了幾句,然後便上馬告辭離去。
離開之後,屯田中的流民依舊對李賢讚不絕口。
年紀輕輕便懂得體恤民情,這樣的官吏打著燈籠都難找,眾人不禁慶幸起來,幸虧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