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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轉身往走廊深處走去,在即將拐彎的地方聽見彥妮聽不出心情的一句話語,“你會後悔的。”

他不知道彥妮為何如此篤定。

但此刻,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後悔了,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眼前雜草叢生,他必須要冒著被野草割傷的危險把人般高的野草給掀開,可是掀開之後的風景是危機還是生機卻無從得知。

誰知道。

彥妮,竟然懂得預言了。

換上了婚紗的彥妮慢慢地走了出來,正在晃神的柯添財剛踏入休息室時還真的有被大大的驚豔了一下,“俗語還真不假,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呀!”

實話說,他們這婚禮還真的是一團糟,沒有伴郎,也沒有花童之類的,更沒有什麼爸爸把曲婉梅交給新郎之類的戲碼,因為他們兩人都覺得這些把戲都很無聊,無奈之下,他們兩人決定直接開門,然後兩人攜手走到神父面前說句我願意就直接禮成了。

絕對奉行簡單就是美的原則。

曲婉梅對著鏡子戴上了項鍊,“有一句馬來諺語說,新娘是一天的公主。”她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連叫朋友給她上妝穿衣服都不願意。

因為這件事,曲婉梅還曾經被柯添財譏笑說她沒有朋友。

其實事實上,曲婉梅的女性朋友也實在不多,她母親又早逝,更加沒有兄弟姐妹,這養成了她獨立強悍的脾性。

柯添財站在曲婉梅身後,透過鏡子邊緣那小小的空間看看自己的頭髮有沒有被風吹亂,“也有一句馬來諺語,陸地上的酸梅,大海里的魚兒,也可能在一個砂煲裡相遇。”

“這句話還算是有點意思。”

柯添財弄好了頭髮,打算離開休息室,手轉開了門把,低聲說道,“沒有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陸地上的酸梅本來能長成了另一棵樹,大海里的魚兒還能在大海里悠遊,但是到了砂煲裡,它們都成了死物。它們都成了死物……”

最後那一句話柯添財重複了兩次,意味不明。

曲婉梅望著柯添財開啟門,然後緩緩地合上了休息室的門。眼皮忽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是左邊的眼睛。

據說,男人的眼皮跳動的話,左吉右兇,女人的眼皮跳動的話,左兇右吉。

兇。

☆、凶兆

“又是同一個人乾的?”鳳嵐燕雙手交叉,手指交纏,語氣不溫不熱,卻在沉默之中徒增讓人深感畏懼的氣勢。

她的面前站著三個高大威武的男人,三人都垂下了頭,一臉畏懼,畏懼於鳳嵐燕的強勢,卻對於她的問題給予及時且不怠慢的答案,“是的。”

“找出那個人是誰了嗎?”鳳嵐燕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又放了下來,她察覺到自己的右手竟然奇異地微微顫抖,她輕輕地握住自己的右手,腳一蹬,把椅子調轉面向後方的大落地玻璃,俯視這一片忙碌的城市。

站在正中央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說道,“警方依然沒訊息。”

此時,一人還未敲門就連忙闖了進來,惹來三個男人的瞪視,“馮夫人……”他氣喘如牛,臉色蒼白,“公司的行政處又收到了東西。”

鳳嵐燕高跟鞋一蹬,又轉了回來,急步走向那個男人,“快給我看!看他又發了什麼過來!”

從男人手中接過那已經被手汗浸溼了的紙張,鳳嵐燕定定地望著那張紙,紙上並沒有任何字眼,只有一個圖片。

上面是染血的銀色跑車,是馮璽新換的那輛。

之前那輛寶藍色跑車因為車禍而被撞壞了,在車禍之前,有一個人同樣地也傳送了染血的跑車圖片給鳳嵐燕。

很明顯地,這個人是在向她鳳嵐燕示威!

鳳嵐燕掌心緊握,那張紙因為她的力道而扭曲,上面的線條彎曲不平,如若現在在場的人的心情。“現在馮璽正在準備結婚了吧?”

站在那三人左邊的男人是馮嵐燕的私人助理楊瑟賢,他連忙走上前,邊拿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我現在立即聯絡陳堅。”陳堅是馮璽的私人助理。

他走到角落對著電話說了幾分鐘,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他回身說道,“陳堅說馮璽早上五點就換了禮服,然後開車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陳堅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少爺,少爺都沒接。”

鳳嵐燕摸摸口袋,發現自己慣用的香菸今天早上已經用完了,她以尖頭高跟鞋踢了牆壁一下,厲聲道,“你們給我打電話給他!無論如何都要打到他接電話,叫他離開他的跑車!現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