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沒你那個車恐怕也不成啊;可是你那個車要沒了油,也還是不成啊。”
皇帝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心說莫非我特別笨?怎麼當年我讀那麼些武俠小說從不想這些有的沒的呀?她起身活動活動,努力琢磨琢磨,實在編不出來。不想君相好奇心重,竟也起身跟過來,還要弄清楚那些細節,皇帝沒法子只好仰頭拍著他的肩膀說實話:“這是高於生活的藝術加工,你聽著就心生羨慕就成了,細節不要管;其實這故事是本陛下胡編亂造的,真實意圖就一個,等回去以後要給你做幾件女裝,下次出來你就打扮成女子,看是不是有男人來追求你;哎呀,到時候我就偷著樂。”
君相笑道:“一向只知道馮大人喜歡胡鬧,原來你也不差,這麼無聊的招數,你怎麼想的出來?”
皇帝大不以為然:“我就是不愛胡鬧,要真鬧起來肯定就沒她什麼事了;再說我這個一點不是無聊,是為了檢驗你的魅力指數。”
君相先眄視,隨後一手用兩個指頭捏了絲帕以手背抵在腰上,一手做蘭花指輕點著她的鼻子,姿勢妖嬈體態風流,臉上卻擺了惡神凶煞悍夫模樣,瞠目而視橫嗆嗆吼到:“人家都沒嫌棄你的魅力,你還要檢驗個啥!”
皇帝噗地一口茶全噴他胸前,還是撐不住,只以頭撞他肩膀急呼救命;君相拿過茶杯放到架子上收起絲帕扶她站著,一本正經沒事人一般,等皇帝好不容易緩上這口氣他才悠悠說到:“本君相這個才叫做胡鬧,馮大人與陛下您,那都不能算入流;陛下接著笑,我換衣服去了。”說完了轉身要走。
皇帝腳下使絆雙臂發力,君相仰面倒下,皇帝就勢一把按倒,又呵癢又啃咬:“惡意攻擊皇帝,這可是欺君之罪呀,大不敬呀,你要是速速求饒還則罷了,不然別怪我用龍涎,錯了,是鳳涎,本皇帝用鳳涎給你洗個臉!”
君相一邊緊躲一邊要反擊回來,奈何沒她勁大,兩人正鬧成一團,就聽侍衛敲門,陳曦正要去開門,凝霧趕緊一把拉住,又抻衣服又正冠,一通亂忙之後才放了手,自己縮排臥室躲著。陳曦拉開車門,原來天已近晚,衛風來請示是否安營紮寨,明日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
“恩,好。”陳曦道貌岸然,可惜那一臉紅暈倒讓衛風會錯了意;衛風抽了抽嘴角牙齒咬得咯咯響,等轉過身終於嚴肅起一張臉,命令警戒線外推 十米 ,免得皇帝動靜鬧大了被人聽到,那可太有損皇家體面了。陳曦一點不知道衛風那腦子裡滿是少兒不宜,也不知道車旁邊丹荑詫異地直冒汗也轉身安排迴避事宜,理所當然認為這是正常警衛,關了車門回身更衣去也。
軒轅境內地廣人稀,很多路段走上一天也不見城鎮,旅店等等更是沒有,所以大路兩旁會有一些空地供往來車輛人馬紮營。衛風選了附近最大的紮營地,讓皇帝那巨大的車駕停在中間,士兵環繞著馬車紮營;她邊指揮著邊安排一小隊人去獵野味,到附近小溪裡捉魚。
陳曦攜凝霧下了車慢慢溜達,見西邊一輪落日如火,雲層如同鍍了金邊,光線漫漫散射,遠山近水並四周原野都被那一層祥和安謐籠罩,不只怎麼的竟生出一種踏溪歸去的想法。
這也就是個空想,至少消滅蒙澤之前是不可能,怎麼也不能把那個妖孽留給後代。
陳曦正想得出神,就聽凝霧說:“要是咱們幾個人能一直這樣在一起看日出日落就好了。”他聲音清遠悠長,好像要穿透時光;陳曦忽然想起他們三人年紀越來越大,自己卻怎麼也不見老,不覺起了一層傷感,讓她十分不適應,忙攜了他手往回走,一邊岔開話題:“那是當然,先跟我回去找飯去,你的大胃婦君可餓了。”
營帳已經紮好,篝火也已點燃,塗了鹽巴調料的野味架在火上,烤得吱吱冒油,香氣飄出老遠。
陳曦忽然食指大動,極想吃那個烤肉,就拉了凝霧過去。
士兵們正拿著刀子割肉,忽然見皇帝過來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衛風緊走幾步趕過來問:“陛下,可是這個味道受不住麼?”
陳曦笑笑:“不是,是我聞著太香也想嚐嚐。”
“哎呀,”衛風大喜:“我早就說麼,這麼好吃的東西,陛下老不吃可不虧大了麼,”她一邊說一邊撕了兩個鳥腿遞過來:“飛的比跑的香,您得從最香的入口,才能體會出肉食的精髓;君相也嚐嚐不?”
凝霧忙搖頭:“我還是等著魚吧。”
陳曦接過一條鳥腿撕了一塊塞嘴裡,味道不錯,就是她心裡還有點不大舒服;不過想想,要是寧子那個試驗真成功了,有仨人需要她的血呢,要身體差了可不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