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疙瘩呀。”
“就是那個鱗,你臉上的鱗看著象啊。”
“不會吧?蜥蜴也沒鱗啊,是不是因為這個頭髮?都是綠色的?”
陳曦想想:“好象是,綠髮綠眼睛再來一身鱗片,挺讓人發寒的。”
凝霧看看她,一笑,伏在她耳邊小聲問:“要是你沒喝那個酒,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要我?”
陳曦用力點頭:“那是肯定的,要那樣我肯定不結婚,想著就寒。”
凝霧頓了一下,垂下眼睛,若無其事地笑:“那你現在,後悔也晚了,反正我都……賴上你了。”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忽然覺得難受,還不如不問呢,早知道結果,何必非想弄個明白?弄明白了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不過,反正,我也不求那麼多。
陳曦側頭,見他臉上笑得那麼僵,也不說破,只執了他的手慢慢說:“要按照我的本意,是絕不肯娶那麼多夫相的,我一直覺得,所謂為了子嗣和血脈就娶好多夫相,其實是薄情寡意的藉口;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實在彆扭;只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咱們一家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再也分不開了,就好象這一隻手上的指頭,說不出哪個更要緊,哪個傷了都是一樣疼。”
凝霧拿過她的手來看,那是右手,指腹掌心都有繭,肌膚雪白青筋畢露,瘦削而有力。
“這隻手不好看,”他用力扔開,又拿過她的左手擺弄,笑說:“我更喜歡這隻,這隻更漂亮,我就當這個食指,你一吃我就跟著飽了。”
陳曦反握住他的手:“那我以後用左手拿筷子右手拿飯糰子,到吃水果的時候就把左手背後面去,讓你老吃不著。”
凝霧抱緊了她搖:“呵呵,你可真壞,你把我餓壞了不心疼是不是?”
“是啊是啊,”陳曦歪著腦袋得意:“心不疼,牙疼。”
“這又怎麼說?”
“你有肉的時候咬起來比較軟,要都是骨頭啃起來必定錛牙。”
“還想咬人!”凝霧做張牙舞爪狀,固定住她腦袋張大嘴去咬她鼻子:“先讓大蜥蜴把你鼻子咬下來!”
陳曦伸出兩手捧住他的臉用練:“來來,據說蜥蜴的舌頭是兩瓣的,吐出來我看看。”
凝霧果真吐了舌頭作勢要舔她,卻被她一口咬住,玩笑漸漸變成了接吻,越吻越深,到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待分開,看車窗外近衛軍英姿挺拔賓士在兩側,雖然明知道外面看不到裡面來,兩個人依然禁不住紅了臉——大早晨的,忒不好。
陳曦假做無事轉過頭去看外面,凝霧也假做無事照舊摟著她肩膀靠著車壁,兩個人都有些羞慚;半晌陳曦撲哧一笑,倚著他顫;凝霧也輕輕笑,執了她的手放在胸前:“你摸摸,我這裡,這麼歡喜。”
從前她大多數時候都跟他相敬如賓,還是第一次這麼嬉鬧呢,多好。
第 178 章
僅僅是一次無意中的嬉鬧都能讓凝霧那麼歡喜,陳曦更覺得對不起他,打定主意要補償他。
從平安到武威堡行程近五天,這一路兩個人談天說地,講書論史,撫琴弄蕭,竟是從未有過的和諧愜意;陳曦是竭力要讓凝霧開心,晨起替他挽發,晚上他沐浴完畢替他擦頭髮,看他喜不自禁她也快樂;凝霧是體驗著從未有過的熱戀般的歡悅,知道深愛的人對自己不再是盡責任,不再有半分敷衍,而是真心眷愛,不知不覺間越發揮灑自如;一顰一笑,舉手投足,更添了幾分寫意風流。
陳曦見他臉上生輝,顧盼間神采飛揚,極是賞心悅目,不由冒出了壞心眼,就掐頭去尾給他講書,把好好的一本武俠版書劍恩仇錄去菁存蕪,改的面目全非成了言情版美少年遊戲人間,以便極力突出霍青桐——霍青桐不幸被她改了性別,成了男扮女裝的美少年,因為國毀家滅,隻身一人流落他國,持一劍一簫闖蕩江湖之上;且不說這霍青桐武藝高強學問淵博,單就其無雙風采絕世容貌,就引得眾多英雄願意鞍前馬後效勞,只為博美人一笑。
皇帝陛下拿出神騙的本事,把這故事講得驚心動魄纏綿悱惻,要多曲折有多曲折,要多惡俗有多惡俗,洋洋灑灑從吃過午飯直講到太陽落山,講得口乾舌燥,君相不得不起來好幾次給皇帝倒茶,趁著皇帝牛飲的時候趕緊把困擾了半日的問題提出來:“只有一劍一簫,都不帶錢麼?過了那麼長時間,去了那麼多地方,不得吃飯睡覺麼?那個陳家洛救他出沙漠,那麼長時間抱著他走,都沒發現他是男的麼?再說都不換衣服不洗澡,他怎麼做到白衣飄飄的?我覺得就是你跟馮大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