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拈商伸手替阮慕雲把耳發撥到耳後,“看你這耳朵!”
阮慕雲笑了笑,然後說:“那時候你們兩個可老實得多,還知道‘願賭服輸’四個字怎麼寫。若是現在遇見這種情況,恐怕你跟亦笑早把人家的店都給砸了!”
季拈商卻搖搖頭,認真地說:“亦笑那個時候沒有亂來,是因為那個斗笠人是讓他認了真的對手。”
“對手?”
“不錯,一場對弈,雙方比的可不只是棋藝!”季拈商說完,又開始陷入沉思。
是啊,對手。崔亦笑這種心高氣傲又好勝心強傢伙,難得遇到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那個戴了斗笠的傢伙,絕對不是普通人!
阮慕雲見季拈商的樣子,便也不再打擾,安靜地收拾起手邊的碗碟來。
深夜,月光下一片昏暗。一陣強勁有力的翅膀扇動聲在季莊的後院中響起,是一隻身姿健壯的鷹。
季莊養了很多傳信的鷹,但是這一隻,卻絕對不是季莊養的——它的腿上繫著一條黑色的線。
不是季莊的傳信鷹,怎麼會飛到季莊來?
那隻鷹在後院中靜靜立了一會兒,忽然一動,又揮了翅膀朝著一間房間飛去。
夜,依然很靜。
第二天,梁杏兒一大早就敲開了沈懷棄的門。
“梁姑娘有什麼要緊事嗎?”沈懷棄都忍不住打了哈欠,這離他這個習慣早期的人起床的時間都有半炷香之久。
梁杏兒見沈懷棄頭髮有些亂,於是伸手去理了理,弄得沈懷棄臉“唰”就紅了。
梁杏兒認不住一笑,然後問:“你會不會吹笛子?”
沈懷棄搖頭。
梁杏兒把手裡的竹笛塞到沈懷棄手裡,甜甜一笑,道:“那我教你,算作你教我們吹竹哨的報酬,怎麼樣?”
“笛子?”沈懷棄摸摸那笛子,“你一直帶在身上?”
“恩,”梁杏兒望著沈懷棄,繼續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