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學就會——而季拈商,則是練了好久才終於把曲調吹對。
梁杏兒放下最後一份湯菜,指著季拈商的鼻子不滿道:“你這傢伙倒是悠哉!”
季拈商把竹哨放下,一臉得意:“我就悠哉,怎麼了?”
阮慕雲笑著拉梁杏兒坐下,道:“拈商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一邊‘悠哉’得好,他除了添亂什麼都不會。”
蘇盈在阮慕雲的刻意安排下坐在季拈商旁邊,眼睛不停地偷偷看著季拈商,哪還有曾經“追殺”季拈商時的刁蠻樣子。
梁杏兒見狀,只得把滿肚子氣撒到季拈商身上,一雙大眼睛瞪了季拈商無數回。
阮慕雲見了,便拿起筷子道:“大家就動筷吧,今天這一桌子菜可都是我和盈兒妹妹做的呢!——拈商,你嚐嚐這道‘竹間醉’,它可是盈兒妹妹的拿手好菜呢!”
季拈商看看那道“竹間醉”,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然後就“恩”了一聲。
“好不好吃?”蘇盈有些緊張地問。
季拈商把那片竹筍吞下,緩緩道:“你們快點招了——這菜裡的竹葉青你們是從哪裡偷來的?我藏得那麼隱蔽竟然都給你們找到了!”
阮慕雲又好氣又好笑:“你的酒放哪裡我還能不知道!——盈兒妹妹問你好不好吃呢!”
季拈商看了蘇盈一眼,伸手把那盤“竹間醉”拿了過來,淡淡地說:“整盤都是我的了啊,誰都不準搶!”
沈懷棄見梁杏兒又在橫季拈商,於是問了句:“梁姑娘,你做的是哪道?”
梁杏兒臉上一紅,立刻白了沈懷棄一眼:“要吃就吃,問那麼多做什麼?!”
沈懷棄被那白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說就不說,生氣做什麼?”
阮慕雲指著一道紅燒鯉魚,對沈懷棄道:“這道菜都是梁姑娘在照看,你嚐嚐。”
沈懷棄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魚腹肉放進嘴裡,然後便眼睛一亮:“好吃!梁姑娘的手藝也不賴啊!”
梁杏兒瞪著這個不知是真呆還是假傻的沈懷棄,道:“我只負責了看火放醬罷了,這菜是慕雲姐姐做的!”
沈懷棄卻正色道:“我對做菜還有略知一二的,這掌握火候可是至關重要,特別是魚——梁姑娘這道鯉魚細嫩入味,可見這火候掌握得絕對是恰到好處。梁姑娘你一定是燒菜的高手吧?”
梁杏兒先是盯著沈懷棄沒說話,但見沈懷棄認真的模樣傻里傻氣,便不由得笑出聲來。
季拈商也是驚訝地看著沈懷棄道:“你這小子什麼時候開了竅了,竟然懂哄人開心了?”
“恩?”沈懷棄迷惑地望了眼那魚,“我說錯了嗎?”
“沒錯沒錯,”阮慕雲笑著給沈懷棄又夾了塊魚,“懷棄說得不錯,梁姑娘這魚做得極好!”
季拈商大方地給沈懷棄夾了片竹筍去,說:“看你說得那麼好,獎勵你一片蘇二小姐的‘竹間醉’吃。”
沈懷棄看了一眼笑容滿面的梁杏兒,更加迷惑不解了:剛才不是還拿眼睛兇巴巴地瞪人嗎,怎麼轉眼又笑得那麼高興了?——自己好象沒鬧什麼笑話吧?
吃過飯,季拈商陪著阮慕雲在廚房裡清理碗盤——沈懷棄被兩個心情陰晴不定的大小姐拖去學教她們吹竹哨,正好給了自己和阮慕雲單獨相處的機會。
阮慕雲看季拈商一直若有所思,於是關切地問:“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季拈商衝阮慕雲笑笑,說:“我在想亦笑一個人呆在扶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亦笑武藝高強,人又那麼聰明,怎麼會有危險呢?拈商你不必多慮。”
季拈商笑了笑,故意誇張地嘆氣說:“當大哥就是這麼麻煩,整天得操心那兩個臭小子啊!”
阮慕雲被逗得直髮笑:三個人裡最讓人操心的,恐怕是他季拈商吧!
“慕雲你別笑我,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就是亦笑下棋輸光錢,我千里迢迢跑去贖人誒!”季拈商說到這裡,又忍不住感嘆了句:“那個人能下贏亦笑,真是不簡單吶!可惜沒能摘下他的斗笠看看他到底長個什麼模樣。”
阮慕雲忽然神色變了變,卻很快換上笑容道:“想必也是位世外高人,不願輕易以真面目示人吧!”
季拈商留意到了阮慕雲神色間那一瞬的變化,但卻沒有點破,而是笑著說:“說來這緣分也奇巧得很,我贖人的時候,竟然碰見你也在場,我們便這麼認識了。”
“蹊蹺?”
“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