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淡淡的拒絕道,然後口渴的低頭喝了一口茶。
髮絲從耳邊垂下,剛好露出白皙的後頸,而昨晚那人惡意留下的齒印便這麼直接到落在了蘇眉的眼底。
蘇眉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整張臉色幾近慘白的盯著阿九。
“淑妃娘娘?”
阿九抬頭看向她,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了。”
蘇眉忙搖搖頭,轉身便走了出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計劃是晚上或者次日離開,卻是在中午的時候,阿九召來了左傾,然後前去了景陽宮。
本來這一切的部署,之前就以前和景一碧談好,棺木很快找到,而且朱雪的遺體當時也就讓左傾送了出了宮。
下午的時候,阿九對左傾吩咐道,因為很可能的晚上出行,讓他就在宮外候著,同時為了不讓人注意,她晚上會去找他。
秋墨一個人在默默的收拾東西,因為君卿舞說的很清楚,這一路,護衛只有左傾,考慮到中途會出事情,阿九自然不願意將她帶在身邊。
更何況,蘇眉在宮中,秋墨得負擔上照顧她的責任。
帝都的雪已經停了下來,分外的寒冷,離落日還有接近兩個時辰,驛站出現了一輛普通的馬車,一會兒的青衣少年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少年頭髮用綢帶縛住,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秀的面容。
藕荷色的衣服,白色的狐毛圍脖,消瘦的少年出現時,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然而,倒是左傾看在原地微微一愣。
因為,阿九的出現,有點太早。
“出發。”少年走了過來,鼻尖被痛得通紅,然而聲音卻是異常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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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說現在嗎?”
左傾有些呆愣的看著阿九,她竟然連隨行的丫鬟都沒有帶。
阿九抬起纏著紗布的手,拂開垂落在面頰上的一縷髮絲,冷聲道,“出發。”
她的聲音,比以往還多了一分冷漠和疏離,更有一個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知道是直覺,還是錯覺,左傾看著站在門口青衣少年,總是覺得她變了。
永遠筆直的身形,固執而堅定的眼神,薄唇一如既往的抿起,接觸兩個月,她極少笑,甚至面部很少有除了沉默之外的表情。
現在的她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然而,那眉宇,左傾卻覺得,不知何時多了一分更為沉痛的隱忍,而眼神,也更多一分疏離。
很快,一輛民用馬車,飛快的駛出了京城。
帝都三年,冬。
入宮不到兩月的昭儀,朱雪,因為失足落水,感染風寒,如今臥病在榻。
皇帝擔憂,讓太醫院輪流照看,並命人搜尋千年人參,為其滋補。
嘉宇宮,還是這兩日來,宮燈第一次亮起。昭儀‘生病’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因為皇上宣佈,半月後的太后壽辰,將會隆重舉辦。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太后的壽辰之上。
同時,詔書釋出的當日,個藩王就命人送上了賀禮。
其中,幾日前冊封榮華夫人的訊息也流傳到了六國,其他幾國,紛紛送上了賀禮。
因為這兩日,君卿舞都在琉璃宮,右名來不及將名單送上,所以,趁著君卿舞批改奏摺的時候,順帶就將名字和禮品一拼念出。
“……南域呈上南海珍珠十枚,紫色軟輕紗十丈……”
“紫色軟輕紗?”君卿舞看著手中的奏摺,拿著筆認真的批註,“這是什麼?”
“皇上難道忘記了,前段時間,流出南域織出了一件價值黃金一萬的羽衣,其材料就是用軟輕紗做成。這軟輕紗可是南域的國寶,據說就一尺,也得上百個秀女在水中織上半個月呢。”
“恩,那將這兩樣東西都給淑妃娘娘送去。”
“喏。”
右名了笑了笑,看著下面的名單,聲音當即高了幾分,“北國千色鹿皮小靴,手套,還有千年火狐披風一套。”
“千色鹿?火狐?”
君卿舞放下了筆,抬眼看向右名,“北國常年積雪,有百獸王國之稱,傳深山有兩種異獸,其中是通體雪白的千色鹿,還有年歲過千的火焰狐狸。你將這三樣東西呈上來,讓朕看看。”
很快,三個宮人,便將三個鑲嵌著碧玉的盒子呈上。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