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二
我和蘇南山剛到家,王海東和老太太他們就來了,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老太太趁蘇南山在廚房幫忙的時候,拉我到一邊,問我蘇南山是誰。
我把蘇南山的事兒撿著對老太太說了,說蘇南山父母都死了,在村裡被欺負,就被我帶回來了。我沒說他可能得了艾滋病這個事兒,因為普通人根本接受不了。
老太太心眼就算再好,聽到艾滋病,也會躲著。躲著是普通人的一種本能,就好比看見血腥場面,會驚嚇和躲避一樣。
因為艾滋病難以醫治,並且總伴隨著濫交的壞名聲,所以讓人們感到恐懼,會不由自主的想躲著。等到哪天,艾滋病就像感冒和腸胃炎一樣容易醫治的時候,愛滋病患者,應該就不會被那麼排斥了。
老太太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同情心氾濫,拉著蘇南山一定要他當乾兒子。蘇南山被弄的都快縮成一團了,結巴了半天,張嘴想說話的時候,被我打斷了。
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想把自己得了艾滋病這事兒說出來。
我瞪了他一眼,不准他說出來。接著,我笑著推了蘇南山一把,“趕緊答應了,乾媽做飯特別好吃。”
老太太笑著拍拍蘇南山的手,“你啊,沒事兒就跟小相到我那兒去玩。”
蘇南山點了點頭,眼眶紅了。不一會兒,眼淚就開始噼裡啪啦往下掉。
老太太也跟著抹淚。
看著他倆,我心裡特別暖和。像是大冬天的進了一個溫暖的屋子,裡面有慈祥的老太太,有溫暖的笑容,有溫暖的關心,有溫暖的食物,一切都很溫暖。
夏淵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直到王海東他們離開,也沒見到夏淵的影兒。
我懷疑他去看夏荷了。
夏淵直到半夜也沒回來,我很擔心,根本睡不著。下半夜一點,我等不住了,穿著衣服摸出了門,想去夏荷那裡看看。
夏荷住的房子空著,桌子上有灰塵,看似很久沒住人了。
我想了想,去了夏回住的地方。
夏回家客廳亮著燈。
我蹲在樓下盯著看,準備等燈滅了,再上去。
燈一直亮著。
三點左右,我看見夏淵在窗邊一閃而過,接著看見夏荷從窗邊走過,三四分鐘之後,夏回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他拉上窗簾的時候,朝樓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