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卻一下卡在我喉嚨裡,不上不下,還讓我噎出眼淚,我以為禽獸至少會批評我一頓。結果,他不僅不批評,還給我倒了水,“急什麼?慢慢吃!”還輕輕地順著我後背,直到我嚥下去才作罷。
我能說什麼?只能訕訕一笑說謝謝,他卻極其認真地說等一下,我的心也被提了起來,他竟然在我嘴角邊拿下一塊包碎,然後若無其事地說,乾淨了,去忙吧!
這一幕也太讓人詭異了,禽獸是好傢伙,但是也不至於對一個員工好成這樣,我不自在地轉過身,才發現身後好多同事都在看著,禽獸卻表現得一點也不以為然。
啊!救命啊!怎麼會這樣呢?同事私底下都在議論禽獸是不是喜歡我了?最後問到我,我直接無言以對,這是八輩子都扯不上關係的兩個人!至少我沒想過。
後來,他對我越來越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本是我才23歲有人追求就不可非議的,可是我整顆心已經被齊樂佔得滿滿的,現在對哪個男人都提不起興趣,更沒想過開始另一段感情。
我對齊樂根本就放不下,雖然沒再做傻事:對著那個永遠關機的號碼發簡訊,或者過兩天就跑警局檢視有沒有他的訊息,可是我心底早被他霸道地全佔了。
反正禽獸不說,我就假裝不知道,主要是我怕傷害了他,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給人希望,那才叫殘忍。所以我有意識地避開他,其實他也很不錯了,若沒有齊樂,或許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禽獸似乎也察覺到我避著他,終於有一天,他下班後堵住了我,強行拉著我去吃飯,說在公司,我們是上下級關係,私底下,他希望我們是朋友,讓我不要避開他。
我終於忍不住那份好奇,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他注視了我很久,隨即笑了笑,不答反問:我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直覺吧!不過我不會告訴他,隨即我璀璨一笑,說是開個玩笑了,秦總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避開呢?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他這樣說,我就得這樣順著,別給他繞了進去。
禽獸輕輕一笑,一臉認真地說,若我說是真的呢?這樣的答案讓我都受不了,我立刻低頭喝了口茶,心亂哄哄的,好一會兒,我才回應道,這話不過是我隨便說說,搞搞氣氛罷了,讓他千萬別當真!
我記得他當時笑了笑,那笑似乎比哭還難看,我覺得他或多或少對我是有點感覺的,一個男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好,除非他有什麼企圖。
更奇怪的是,那之後,公司居然下了一個公告,禁止辦公室戀愛,以免影響工作,這公告還是老闆直接下的,大家都是有苦難言,尤其是辦公室那幾對。
我從沒想過這事是針對我和禽獸的。禽獸並未因此放棄哦,經常下班後邀我一起吃飯,既然私下是朋友,一起吃飯自然是沒問題的,可為了避免尷尬,我們三人同行,便又加上了禽獸,沒想到,禽獸竟很得人心,和廖亦雅喻翹楚混得如兄弟姐妹般。
其實這樣也好。在這樣的匆匆而過的快節奏的城市裡,能有幾個這樣的朋友湊在一起,也是一種快活,只是無法填補愛情那種滿足而已。
再說李雲紳,他似乎也經常和我一起,不過幾乎都是公事,陪他參加各種會議,陪他參加各種宴會,甚至陪同一起說服客戶,本來這事就應該是秘書做的,可是每次他都叫我去,我還曾打趣他,說他要發兩份工作給我,我把秘書的工作也做了。
本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結果第二天,他的秘書就辭職了,我就徹底成了他個人秘書,兼職喊單,哎呀,什麼叫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其實他不是還有私人助理嗎?不過我也樂意,多忙碌一些,多學習一些,這人生會發生什麼事情,誰說得準啊?
齊樂,徹底石沉大海,沒人和音訊。
就這樣,一晃就兩年,廖亦雅和喻翹楚都勸我,不要再等這個人了,如果說他有心躲開我的話,不管我怎麼找也是找不到,更等不到,與其這樣無希望地等下去,不如試著接受其他人,女人的青春耗不起。
對,說得真對,我已經25歲了,這兩年追求我的人也不在少數,我都直接拒絕了。而禽獸也曾多次向我表白,對我的好從未停止過,而且那種細緻入微的好似乎也並不比齊樂差,可我就是沒感覺,連我自己都懷疑那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為了不傷害他,我曾很坦誠地告訴他,我對他沒感覺,讓他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禽獸卻很認真地說,他可以等,無論多長時間,等我回頭,因為他一直都緊隨著我腳步。
那時,我第一次主動抱住了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