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話氣個半死,“混蛋,你才是個混蛋!”舉腳踹了他,他就如一個布娃娃一樣噗咚地倒在地上,我把蓋住我臉的頭髮往後一撥,真是自私鬼,完全沒有一點責任心。
廖亦雅,我們怎麼會遇見這樣一個男人呢?我看著地上那個人,心裡真的噁心死了,難道我們都瞎了眼嗎?
我突然記起我到底要送他去哪裡?和他一起那麼久,他一次都沒帶我回去過,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告訴我,虧我還傻乎乎地執拗地愛著他。
“喂,你住在哪裡?”我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無論那個角度都不對,更何況這樣身體優勢比我強那麼多的人,半夜醒了,對我用強我也是沒辦法的,他卻像死屍一樣一動不動,我十分鬱悶地蹲下來推了推他,他還是不動。
我想給廖亦雅打電話,才撥通了,我才記得廖亦雅也是受害者之一,絕不能讓她受傷,萬一她心一軟,我不是間接害了她。我立刻按掉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送他去酒店,反正他出錢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的我,企圖扶起他,太重太沉了,不管我是單邊扶起,還是公主抱,鬧我滿身大汗,都不成功,我最後選擇最不人道的辦法,拖著他兩條腿拉下去,地板那麼光潔,絕對不會受傷地,不過就是難看一些罷了。
我都把精神集中在韓澤宇身上,卻沒發現拐角處,一直有雙壞眼盯著我,都快把我盯出火了,卻握緊拳頭,遲遲沒出手。
直到我拖著韓澤宇往他那個方向走去,他才突然間閃出來,“笨女人,你這是幹什麼?”他的唇準確無誤地封住我的唇。
☆、第八十七章 :來只是場夢
那雙壞眼都不知道多少次闖進我的夢裡,今天卻突然間出現在我眼前,我眼睛越睜越大,他卻越來越模糊,口腔裡卻充滿著他的濃烈的氣息,專屬他的氣息。
我眼角的兩行熱熱的液體立刻滾落下來,沒入嘴裡,鹹鹹的,我已經分不清是甜的還是苦的,他停止了索取,慢慢拉開我們的距離,那過道的感應燈突然滅了,他捧著我的臉,“笨女人,我回來了!”
我不敢相信,他真的回來了。在幽黑的過道里,我的手顫抖地伸過去,觸及到他光滑的臉的時候,我的淚再次洶湧澎湃湧出來。
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就算喉嚨哽咽,我也想和他說些什麼,可最後說出口只有一句,“齊樂,你回來了!”這個回來的意義和一般的意義有著本質的區別。
“嗯!”我感覺他這次出現似乎變了許多,但是也說不上哪裡變了,唯獨不變的就是那雙壞笑的眼眸。我不知道自己原來也如此脆弱,我一下緊緊抱住他,大哭起來,哭得那叫肆無忌憚,連我知道父親走了,都未曾那麼傷心過。
似乎唯有他這裡,我才敢如此放聲大哭。到底為什麼?後來我才想明白,那是因為他是我完全信任的感情交託物件,不像韓澤宇那樣所有的感覺備受壓抑。
我想齊樂大約有點愕然吧!我哭得連氣也抽不上來,齊樂卻什麼也沒問,輕輕地啄了啄我的額頭,“笨女人,有我呢!”把我緊緊貼在他的胸前。
這一刻我多麼期望時間都靜止了。
原來被人寵愛是這樣的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在我脆弱的時候陪在我身邊守護著我。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齊樂一直用手輕輕地順著我的後背,我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剩下低低地抽泣,齊樂把懷裡的我拉出來,“好了,本來就醜,再哭就不能看了!”
“你就不能哄哄我嗎?人家都哭成這樣了?”我抱怨完才發現自己這樣真像人家撒嬌的女朋友,可說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呢,自己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壞齊樂,突然湊近我,那雙壞眼在我臉上轉啊轉,轉到後來我都不好意思,“有什麼好看?不進去嗎?”我轉身就往回走,才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醉鬼。
他怎麼辦?有齊樂在,不如直接搬回家裡算了,好像一切有了齊樂,我都很放心。我就止住了腳步,準備把他扯回家裡,湊合過一晚吧!
“喲喲喲,大姐,我手都累成這樣了,還不算哄啊?”齊樂直直走過來,沒發現我停下來,直接撞到我身上,同時也看到地上的那人。
我正要彎腰,一個大手就把我撈了起來,“死不了人,讓他躺著吧!”這次齊樂沒給機會我反對,直接把我連夾帶抱拐進了家裡,然後重重地關上門。
“他……?”我其實想說這樣把韓澤宇丟在外面沒事嗎?齊樂修長的手指壓在我的唇上,“我們是不是該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