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鮮不花並無傷害他,放心,這時她的那兩匹馬也尋了回來,翻身上去,重新打馬前行。
目送她漸行漸遠的野鮮不花悵然一笑,轉身問身邊的影衛:“你們知道我為何會放她走?”
影衛真是訓練有素,回答問題都如此的統一,像誰喊了口號,齊聲道:“屬下不知。”
野鮮不花忽而有些得意了,道:“其一,是她太可憐了,本王從未可憐過任何人,在本王心裡,人只有兩種,有用和無用,本王是第一次可憐一個人。其二,本王剛剛手割破,她居然非常關心,本王終於做到讓她喜歡了,這個,才是我放她走的真正原因。”
影衛就是傀儡,又彷彿殭屍,只知道攻擊沒有什麼感情,是以他說多少話並無一個接話,也沒有人敢隨便回答,一旦出錯,就會喪命,但影衛們心裡明白,他野鮮不花是動了真情,沒有愛哪來的悲憫憐惜。
總之,他一直想得到蘇落,卻在唾手可得之時放了她,邊策馬飛奔的蘇落邊從內心裡感激,這個野人當真是讓自己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對他的感情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至天將黑,蘇落實在是又累又渴又餓,下了馬躺在地上吃乾糧喝水,邊辨識道路,還得計算從此地到涼州的距離,想想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想著想著,眼前發黑,頭腦昏沉,實在是困,急忙掐自己一下,一旦睡著不知何時能醒,只怕醒來時穀梁鴻已經魂歸離恨天。
用水洗了洗臉,用袖子蹭了蹭,臉上非但沒有蹭乾淨,頓時像被塗鴉,黑一道灰一塊,可憐又可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