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月和方景星比完,這會兒還累著,本來呢撿漏得個冠軍也沒什麼不好,可她一聽這人說的話,還是忍不住吐槽:“那照你的家訓,若是日後你進了司理院,碰上些女歹徒女兇手,你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啊?”
單眼皮男人朝她哈哈道:“季姑娘說笑了,並不是所有女子都同你這般另類,尋常百姓家的女人,普通一個衙役便能對付,何須等我出手?”
季鳴月也哈哈笑:“你這話說的,難道剛剛我同方景星比試之前,你沒有覺得我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女人?平等地瞧不起每一個女子,誰稍微強點就說她是另類,這不過是你給自己可笑的男性優勢找的挽尊藉口罷了。”
單眼皮男人登時笑容一僵,拉下臉道:“你說什麼?”
季鳴月:“我說……”
“你管她說了什麼,”宋書遠打斷季鳴月的話,“你就說要不要和她比。”
那自然是不要的。
單眼皮男人心想,這不過是個特試中的第二試,他就算是得了第二第三、或是沒有透過考試那都是不打緊的,畢竟這樣的考生是大多數,過不了特試他自然有其他入仕的門路……
可若是他同這女子比試後輸了,出去可要不知道要被怎麼笑話呢!外邊的人又不知道這女子的奇怪本領,只知道他輸了。
思及此,單眼皮男人連忙說了句“考生謹遵家中規訓”,便識趣地退下了。
人走了,宋書遠才把季鳴月拉過來說:“白拿的魁首也不要?多餘說那幾句話?”
季鳴月不服氣:“怎麼就是白拿了,我剛剛不是贏了?”
宋書遠:“你贏的是第二。”
“那是我不和他比的嗎?是他自己說什麼家中規訓,也不知道真假!”
“不管真假,怎麼說他也是給了你好處,你就把嘴閉上安靜收下不成?”
季鳴月瞪大眼睛:“我不稀罕他給我任何東西!”
宋書遠也瞪大眼睛看她:“便宜你也不要?”
“師父,你別想著糊弄我,先前還是你同我說的,別人主動給的便宜不一定是陷阱,但對那人定有可圖之處,自己討來的便宜才是真便宜!”
宋書遠一下子聽愣了,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也真的是想要糊弄她、讓她別較真了,可是……
“我何時同你說過這樣的話?”
季鳴月已經有了脾氣,不想理他:“夢裡!”
說完就甩著馬尾走人了。
宋書遠:……
他朝周泉道:“徒弟還沒敬茶,就敢和師父頂嘴、還給我臉色看?”
周泉擦擦汗:“季姑娘性情純真果敢,日後調教好了,定是能堪大用之才。”
宋書遠冷哼一聲:“我怕我沒這本事!”
“您說笑了,哈哈……”
誰笑了啊。
反正宋書遠笑不出來。
黃昏時分,特試第二場結束了,明早辰正(8:00)放榜。
三人出了門口,季鳴月忽然想起什麼,問方景星道:“你家不就是在這嗎?幹嘛還住無雙店,離家出走啊?”
方景星抓抓臉,小小聲地“嗯”了一下。
季鳴月倒沒什麼反應:“哦。”
方景星卻怕她再多說什麼,轉移話題道:“我看我們仨這特試是穩了,不如找個地方提前慶祝一下?”
季鳴月剛想點頭,又想起什麼,搖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做……對了,你知道海州最出名的說書先生在哪嗎?”
“當然是在歡凡樓了,”方景星毫不猶豫道,“海州七十二家大酒樓之首,那叫一個通宵達旦、熱鬧非凡,定價也不算昂貴,尋常百姓偶爾去點個幾樣菜、喝點小酒也是有的。怎麼,你想去漲漲見識?”
季鳴月:“那在裡頭被說道的故事,定是能傳遍海州?”
方景星挑了下眉:“沒有比歡凡樓更合適的地方。你想去聽故事?”
季鳴月道:“我要去提供故事。”
常許明白過來了:“你是說……蘇文清的案子?”
“是啊,”季鳴月覺得還是常許聰明,一點就通,“吳聲的流聞傳了這麼久,蘇文清紅杏出牆的汙名也是時候洗清了,他加之蘇文清身上的流言蜚語和罵名,難道不該加倍償還?還有那些詩……”
“等等,”方景星打斷她的暢想,“你也想得太簡單了,能被歡凡樓請去的說書人豈是隨便什麼故事都講的?他要說的要麼是膾炙人口的出名話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