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他們可能已經在門房候著了。”
愈然道:“你去吧!我自己進去。”說著,穿過圓洞形石門,走進園裡。看這園子雖不大,但假山、竹林、花圃,安排的錯落有致,層層相疊,心中不禁暗道:之涵果然細緻,把這園子佈置的這般雅緻。
忽又想到立刻就要同之涵見面,不禁一陣興奮,低頭看看手中的虎皮蘭,深吸了口氣,大步向園中走去。
剛轉過假山,就望見園子中央張志軒一邊俯下身替之涵拭淚,一邊低聲安慰著;之涵低著頭,面對張志軒立著,肩頭微微顫動。
愈然倒退半步,隱入假山的陰影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一早晨的期盼剎那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突如其來的刺痛,好似平靜的睡去卻被噩夢驚醒一般。一張原本生氣勃勃的臉龐變的煞白,嘴唇緊閉,眉頭痛苦的扭結在一起。
他猛地抬起頭,看天空還是那般湛藍,沒有一絲陰霾,而心情卻從顛峰瞬間進入低谷,直跌的粉身碎骨。
“愈然,你已經來啦!怎麼站在這兒呢,之涵不正在那兒麼!”身後傳來苑薇的聲音,愈然彷彿忽然從夢中驚醒,回過頭,見苑薇不知何時已立在身後,微微提了嘴角,道:“我……剛到,之涵那裡有客吧,我想還是不要貿然過去才好。”
苑薇道:“是麼?之涵沒有提起今日有新客啊!”
說著,探出身子向之涵那邊望去,見那二人分開立著賞玩一盆開的正盛的海棠,自言自語道:“定是之涵提起的那位張先生了。”
愈然聽了,追問道:“是之涵的朋友麼?感情很不錯的吧!”
苑薇縮回頭,笑道:“非也!不如說是林伯父的朋友更確切些。我太瞭解之涵了,她不過是出於禮貌,才同這些生意人敷衍的。”
這一番話好似汪洋大海中漂來的一片浮木,愈然一把抓住它,才得以呼吸,得以重獲生命。
苑薇見愈然立著出神,碰了他一下,道:“咱們過去吧!”
愈然隨手將虎皮蘭放在一蓬迎春花邊,隨她一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