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處慢慢走去。
通元道人大怒,一掌拂出,了淨大師忙大袖一拂,橫身阻住,兩股勁力一接,各自震得退出兩步。
了淨大師低聲道:“通元道兄暫息胸中忿怒,小不忍則亂大謀,殺死一個祝文灝又有何用呢?
貧僧略擅風監之術,各位均非橫死非命之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不要我等絕命此處,匡九思再心狠意毒亦是成空,貧僧之見,不如採取拖延之策,靜觀其變化如何?”
群雄此時心中已無主意,唯了淨大師馬首是膽。
且說祝文灝走出陽口,相見南天一兇竇無咎敍明會晤群雄經過。
原來南天一兇竇無咎被沈謙一劍削落背肉一大片,鮮血如水般溢位,若非機警閃逃得快,便要劍下亡身。
一路飛奔逃走,越想越恨,自己蓋世武功竟然敗在一無名小輩手上,當下毒念頓萌生心中。
他料沈謙來意志在營救三派掌門及被困群雄,不由將一股怨氣出在群雄頭上。
他本想下令谷頂崩石下墜,將群雄葬身峽谷,後轉念一想道:“我這樣一做,於那位紅面小狗何損,反激使他變本加厲向自己尋仇。”
當下遂忖出此一毒計,以群雄之命追沈謙就範,慢慢刑辱沈謙使受盡諸般痛苦,方能平息胸中怨毒。
竇無咎奔入總壇尋覓匡九思影蹤不見,心頭疑訝不已,暗道:“匡九思懸心其子安危,莫非生出釋放三派掌門及群雄作為交換條件?”
遂速探視三派掌門所囚之處,見三派掌門仍在囚牢,不由大感困惑,忙去自己所居室中取出兩袋藥丸,急向峽谷流星電射掠去。
祝文灝在峽谷不遠築有三間小軒,依山傍水,松雲翠竹,情趣清幽。
竇無咎先至祝文灝小軒,詢明匡九思未來,便命祝文灝先去谷口相待,自己尚須察視四外形勢,萬一沈謙追來豈不弄巧反拙。
祝文灝離去後,他凝忖了片刻,走出軒外,發出一道黃紅兩色旗花,沖霄而起,閃亮了夜空。
須臾,只見有三人疾奔而來,躬身問道:“老前輩有何吩咐?”
竇無咎道:“你們三人分領百名弟子在峽谷四周十里設下暗椿,但見有一背劍紅面少年及郗雲甫老賊,即予撲殺,否則也務使他們不能侵入。”
三人領命疾奔而去。
竇無咎臉上泛出陰險的笑容,倏然一躍掠向峽谷中發出一聲厲嘯,順道察視谷頂設伏措施後,來至隆口命祝文灝如此這般,祝文灝領命而去。
祝文灝返回後覆命,目露疑容道:“要取峽谷中人性命,還用得著這麼費事麼?”
竇無咎陰笑道:“老夫要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歷盡諸般痛苦,以他們作餌,引來武林自命正派人物一網打盡,方消心頭之恨!”
祝文灝說這:“萬一他們不接受服此藥丸,將如何區處?依在下所料,他們必斷然拒絕。”
竇無咎陰森一笑道:“有云好死不如惡活,老夫稍時顯露一些毒辣手段,使他們膽顫心寒,終必接受。”
說時將兩袋藥丸交與祝文灝。
驀地,遙遙只見疾逾飄風般奔來一條人影,竇無咎心中不禁一怔,身形一晃,迎向前去。
那飛奔而來的人,一見竇無咎迎來,忙停步垂手道:“老前輩!”
竇無咎道:“何事?”
那人答道:“本舵發現一重傷奄奄一息之人,手持一函,上書祝先生親啟,小的不敢妄自拆閱,所以來此請祝先生去一趟。”
竇無咎不禁一怔道:“那人是何來歷?”
“他已昏迷不能言語,恕小的不知。”
“書信可曾取來?”
那人忙取出一封信函遞與竇無咎手上。
竇無咎接在手上,端詳了信封一眼,盼附那人道:“你請祝先生過來。”
那人一躍縱身,如飛奔向谷口隆道而去。
竇無咎將信拆開,抽出信箋一瞧,不由愕然瞪視。
原來這信箋上滿是怪體文字,顯非鐘鼎,又非甲骨,設就是這兩種文字的話,他亦是一竅不通。
這時祝文灝已隨來人走至半途,就在祝文灝走出不過兩步,一條鬼魅般淡淡人影在祝文灝身後一晃不見。
祝文灝來到竇無咎身前,途中已聽那人詳說,也不由驚疑不至,直覺事有蹊蹺。
竇無咎道:“祝先生你拿去瞧瞧。”
祝文灝接過一瞧,也是直翻白眼。
竇無咎察覺祝文灝神情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