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木板的聲音,一支箭矢就貼著自己的腦袋,撞在了身後的桅杆之上……(未完待續。。)
ps: 同事母親去世了,昨天去幫忙了,不好意思。
第五百九五章 聲東擊西,假道伐虢(五)
黃祖也是積年在大江之上廝混的主兒,自投劉表以來,為厘順荊襄水道,大小戰事也歷經不下百餘場,所謂戰場上對於危險的直覺,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黃祖的性命,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相對於給臉上又增了一道箭疤的甘寧水賊眾來說,黃祖最恨的卻是“放”這些人過來的劉磐。偌大一條戰船,兩百名軍士,擋不住區區幾艘艨艟,這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更過分的是,那艦船之上,在箭矢充足的情況下竟然一箭不發,劉磐究竟在想什麼?單就這一條,就足夠黃祖意欲殺之的理由了。
黃祖這廂一邊火把傳訊,急調相隔不遠的周邊船隻應敵,一邊對劉磐恨得咬牙切齒,只差馬上就將這廝抓來斬了祭旗才解氣。卻不知劉磐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心裡冤枉的很。黃祖的訊號劉磐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卻一點法子也沒有。本來麼,此番夜間追擊作戰,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雖然軍士眾多,但戰力難免是打了不小的折扣。加上對方船隻小而迅疾,黑暗中不易察覺行跡,而自家船上燈火通明,倒是如同移動燈塔一般,就算是知道了對方的意圖,難不成還能折道返航不成?好在對方尚能確定仍有一艘船隻孤零零的停在江中沒有動靜,要不然此番作為先鋒,雖然疾衝在前,卻實打實感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劉磐,幾乎就要鬱悶的吐血了。
“牽頭兒你看。甘興霸帶人衝過去了,怎麼這頭船連點動靜都沒有啊?”看來不光是黃祖對劉磐的“不作為”很是不滿,這邊牽招同一眾留下來“斷後”的先登兵士也是對劉磐的舉動很是不解。
“我哪知道去?”牽招瞪了一眼身邊開口發問的。正是前日隨牽招來往江東時被甘寧擄走,此番意圖洗刷“恥辱”的而留下的親近兵士,眯著眼舔了舔嘴唇,沒好氣的說道:“都警醒著點。咱們上回加上這次,可是兩次都被那個賊頭兒小看了,要是再沒點出彩的手藝拿出來,你們不憋屈。老子可是要再跳一回江了!”
“牽頭兒,您瞧好兒吧!上回是沒有趁手的傢伙,在船上又和踩在棉花上似的連個著力點都找不著。還攤上那一碰就碎的破船,才讓人撿了便宜去,弟兄們都是憋屈的很!一直都想找回場子來呢!這回可得好好出口氣。”剛剛出口沒來由被牽招訓了一頓的先登營兵士把著手中上滿了弦的先登勁弩,也是一臉的殺氣凜然。說道。
“出氣?他甘寧識時務。現在是一家人了!還出什麼氣!和誰出氣?和主公還是郭軍師?膽兒挺肥啊!有能耐找呂將軍出氣去啊!”牽招笑罵一聲,抬腳輕踹了說話的這名兵士一腳,道:“都神氣什麼?吹牛吹得挺厲害,可那也沒法子讓甘寧那賊頭兒高看咱一眼!上次那種情況,給你一人十具勁弩,也都是被人包餃子的份!真有志氣扳回咱先登死士的名頭,就把火兒吞到肚子裡,用心看看人家怎麼打的仗。再用咱們的優勢,壓過他一頭去。這才是純爺們的做法,咱先登營出來的,不幹那種當面沒話,只敢背後罵人的孬種!”
“不就是比射箭麼?”被罵的先登營兵士雖然不敢當面衝牽招還嘴,但聽了牽招所言之後,還是有些嘀咕:“咱們手裡這傢伙,怎麼說也要比普通弓矢要強吧,再說了,咱們玩弓箭同幽州公孫瓚死磕的時候,他甘寧還沒出道呢。”
“你們一個個還狂的沒邊了啊!”從這兵士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這是現在先登營中所餘已經不足三成的“老”先登營兵士,自秦旭無名山谷一戰就一直跟到如今的,難怪“氣性”這麼大。牽招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說道:“你說咱們是百戰精兵了,這不假!對上數倍乃至十數倍的敵兵,誰也沒有腿軟過,都是純爺們!只可惜,那是在陸上。主公來之前可就說過了,水上一切戰事悉聽這賊頭調遣,開始某也不服那賊頭這般囂張,說實話現在也想不通!但你看剛剛那賊頭在這大江之上是如何將那些劉表賊船耍的團團轉的?這點之前咱們可是做不到的!不過,那賊頭倒也仗義,他繞過去吃肉還給咱們留了口湯。咱們‘招待’好了這艘船,好歹也算是能找回幾分面子,回去向主公請罪時,也好有個交代!”
“牽頭兒放心!弟兄們醒得!這回就算是餵了江中魚蝦,也絕不再給主公丟臉了!”在先登營中,秦旭就是個“百無禁忌”的話題。但凡有什麼事只要和秦某人扯上關係,解決起來就容易的多了。顯然,牽招這招也玩的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