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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作卻並不溫柔。燈光璀璨得近乎晃眼,而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香水味道又讓她有些暈眩,紀湛東斂起眉眼,低頭看著她,忽然笑了一下,直接下定論,帶著幾分明明白白的調笑:“虛浮無力。剛剛躲了那麼長時間,就沒想過要去吃點東西?”

霍希音嗤了一聲,高跟鞋直接踩上他的腳,眼神明亮:“你也穿著這東西站上兩個小時試試?”

紀湛東穩穩當當地把她的眼刀接過去,又輕笑了一聲:“所以說你何必要過來,而且還是和江行。”

小心眼兒,這人整個一不折不扣的小心眼兒。

“紀湛東,”霍希音與他五指相扣,被他摟得是不動聲色的緊,她只能用指甲暗中狠狠掐著他的虎口洩憤,“你的心眼兒也就跟米粒一般大,還是粒被蟲子咬掉半個的小米。”

紀湛東嘴角一抽,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停在她腰間的手指忽然不著痕跡地一捏,隨後又是輕輕一捻,滿意地看到霍希音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定格,紀湛東眼角一挑,附在她耳邊輕聲低喃,帶著十成十的蠱惑:“我一點都不否認我現在很吃醋。其他我都不管,總之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分明是想要甩掉我,我告訴你,親愛的,這不可能。”

霍希音看著他的臉在她眼前瞬間放大,她反射性地後仰,被他很有預見性地阻止,周圍舞曲瞬間遠去,她耳邊似乎只留下紀湛東低沉的聲音,很清晰,一字一句,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霍希音,你做得這麼漂亮,給自己留了不少餘地,隨時都能進退。你是不是覺著,只有不欠我的,才能在任何時候都能瀟灑脫身?我告訴你,親愛的,你想得美。在我這兒,你別想得逞。”

他的掌心熨帖著她的面板,霍希音一時忘記了動作。他明明動作輕柔,語調也很溫和,但話的內容是前所未有的強勢。霍希音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紀湛東,他千變萬化,但最近一直都在掩藏自己的爪子,他潛伏得那樣好,如果不是今天,甚至讓她就快忘記了他的原形。

霍希音今晚狀態實在有些差,良久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眯起眼瞧著他,口氣不怎麼好:“我怎麼覺得,你招惹了我,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呢。”

紀湛東桃花眼一彎,剛剛散發的氣勢一下子統統都收了回去,甚至還幫她理了理鬢髮,柔聲說:“是啊,所以說真的是麻煩你了。”

剩下的時間,霍希音離開所有人,一個人坐在休息位上,看著滿眼的紳士淑女,覺得有些迷惑。她端著酒杯,她知道自己沒有醉,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腦袋已經不夠使。

陸華意站在紀湛東身邊巧笑嫣然,江行則單槍匹馬地應付所有人。霍希音歪著頭使勁想了想,發現自己沒什麼想法,她的腦筋突然就轉不動,不想思考。

直到後來江行走過來,一攤手,十分無奈:“我真不曉得請你來這兒是對還是錯。明明你是我的伴,可整個晚上你都在這兒品紅酒,美麗的壁花們如果都像你這樣,那這地兒就更加無趣了。”

霍希音說得一本正經:“說實話,這酒不好喝,不值得回味。跟這地方一樣。”

江行回頭看了眼人群中正笑意湛然的紀湛東,送給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人值得回味就夠了。”

霍希音慢慢地說:“江行,你帶我來這兒,是故意的?”

他一愣,很快明白過來,繼而笑得意味不明:“你真是被紀湛東折磨得快神經過敏了。為什麼我要故意?故意帶你來這兒找紀湛東?這麼聖人的事我做得出來麼?”

霍希音問了一個傻問題,又被江行調侃,此刻有些汗顏。但江行突然大發善心,向紀湛東一努嘴,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我得先走一步,你是跟我走,還是讓那邊那位送你回去?”

霍希音討厭這樣的選擇題。看起來十足的尊重,可實質卻是將難題拋給了她。

大概老天爺是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她還沒有回答,就聽到紀湛東略略帶了笑意的聲音在身後由遠及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你這是就要走了?”

江行也是能裝會笑的好手。“是啊,有些事,急著走。”

裝吧,使勁裝吧。霍希音對這兩個人的惺惺作態表示鄙視。

紀湛東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回頭再聊吧。”頓了頓又說,“我來送她。”

江行點點頭,眼風掃到霍希音,送給她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接著便告辭離開。

紀湛東果真說到做到。陸華意在一刻鐘後下了車,接下來就只剩下她和紀湛東兩個人。道路安靜,車內安靜,人也很安靜,安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