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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半晌後他終於沉吟著開口:“昨晚我問你今天有沒有事,你說有,就是指這個?”

霍希音冷靜地同他對峙,不置可否。

“和江行?”紀湛東的食指撫在自己的臉頰上,歪著頭看著她,只當她的沉默為承認,“我可不記得你在下班後還有義務陪著上司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東西。”

“陸華意既然都陪著你來了,我又有什麼不能來。她是什麼身份來的,你就當我也是什麼身份好了。”

紀湛東再次緩緩地笑了,笑得格外咬牙切齒:“她是助理,可你不是。”

“我確實不是助理,不過我起碼有自主權吧?我好像沒必要跟你事事報備我的去向吧?請注意風度,紀先生。”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紀湛東忽然向她伸出手,眨眼之內就把她壓在牆上,霍希音沒有防備,不過他的手託著她的後背,避免了直接的碰撞。儘管如此,可牆壁沁涼,而他的手又十分溫暖,一冷一熱,讓霍希音格外不清醒。她屈起膝蓋踢他,但被他輕鬆躲了過去。

“我就是最近對你太鬆了,才讓你有藉口對我忽遠忽近。”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說話,聲線低沉,沙沙啞啞,帶著刻意營造的蠱惑。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後,讓霍希音微微一顫,立刻瞪他。他顯然是故意的。

霍希音恨恨地看著他,他總是用同一招,而偏偏該死的還屢試不爽。她的行動和思維不是一個速度,後者不能完全控制前者,這種不由自主的本能總讓她十分懊惱。

偏偏他的手還在她的後背緩緩摩挲,隔著披肩和小禮服的布料,她依舊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溫度。霍希音咬著唇,他的動作牽引得她一時間大腦空白,無計可施。

恰巧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起來,霍希音大舒了一口氣,使力推開他紀湛東,接起來才發現是江行,第三方懶洋洋的態度讓她徹底回了魂:“你去哪裡了?外面冷不冷?”

“我馬上就回去。”霍希音簡潔地說了一句就結束通話,回頭正對上紀湛東依舊難明的眸子,她揚著下巴同他對視兩秒鐘後,將手機放回了包內,理了理被他壓出痕跡的披肩,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了出去。

紀湛東找的地點很隱蔽,霍希音費了點兒時間才回到大廳。江行一眼就看到她,並衝她招手。但她這朵壁花做得十分不合格,她挽著江行的手臂,只陪著他笑語嫣然了十分鐘,就覺得十分憋悶。而江行在目視幾個前來搭訕的人走了後,也衝著天花板輕輕嘆了口氣;“我來了這兒就搖身一變,成了個賣笑的。”

霍希音撲哧一身笑出來,後又慢慢組織著措辭,解釋著她剛剛的感受:“我以前還只以為你是位公子哥,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不止是翩翩佳公子,還是個用金子鑲成的貴公子。”

她剛剛說完,眼角就覷到紀湛東從入口處走了進來,步履沉穩,身後還跟著幾個精英。

霍希音嘴角微微一扯,收回目光,一抬頭卻發現江行正一臉研究地看著她,看完她又順著她剛剛的目光看向入口,看清後若有所思,而後微微一笑。

他輕輕晃著手中的杯子,低下頭,離她很近,慢慢地說:“所以說,金龜也不止紀湛東一個,你何不考慮考慮我?”

霍希音有點發蒙。她今晚本就被紀湛東的舉止打攪得亂了思路,如今聽江行似是而非的開口,只知道他拋給了她今晚另一個難題,但竟忘記要如何回話。

霍希音微微睜大眼看著他,眼神懵懂無辜,茫然得像個迷途的孩子。江行跟她對視幾秒,得不到回答,反倒看到她這樣一副難得一見的表情,最後被逗得緩緩笑了出來,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輕鬆:“得了得了,我說著玩的,你不至於反應這麼大。我沒紀湛東那麼無賴,所以你不必像提防他那樣提防著我。”

霍希音接不上話。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某個未知層次上,跟不上他。

江行又笑了一下,環顧四周,抿了抿唇,微微歪著頭,也不低頭,只對著前方,話卻是說給霍希音聽的:“等會兒估計我就不送你回家了。應該會有人很樂意代勞我做這種事的。”

“……”霍希音再次不知道要說什麼。今晚人人都不正常,包括江行。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明明不配對,卻硬是出現在了同一時間,讓她有些分不清真假。

再後來舞曲響起來的時候,霍希音有些心不在焉。只一曲就早早地不厚道地撇下了江行,自己去了相對隱蔽的地方歇腳。直到舞曲又響過一支,才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紀湛東拽到了燈光底下旋轉。

他邀請的動作看起來十足紳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