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得拿出多少錢入股呢?”
“不需要,”雷伯說:“司機的報酬由我支付,包括各項可能的開支,如果那幫愛爾蘭人有所行動的話。你不用掏一分錢。”
“名義上讓外界知道我插手了這檔子事,代價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這樣?你認為芬尼根一旦聽說你有什麼樣的人撐腰,馬上就會偃旗息鼓?”
“正是這樣,”雷伯說。
萊文也報之以微笑。
“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小夥子?”
“丹吉爾,”雷伯說。“當時索爾·曼庫薩等人和我一起在那裡,他們可以為我作保。”
又是沉默。
然後萊文說:“百分之四十歸你,三十歸我,三十歸你們的人。”
“給你百分之十二,”雷伯說。“你不下一分錢的注,而在兩三個月之內就可以贏利一千五到二千美元,每月都能拿到。我告訴你的只是我的計劃的一部分。我還有其他設想。最近幾天裡我會來跟你談的。”
“芬尼根也許不那麼容易說服。誰也拿不準這個愛爾蘭人會幹出什麼事來。給我百分之二十五。”
“十五,”雷伯說。
他們相顧微笑。艾比·萊文從二十年代開始駕駛出租汽車,後來當過保鏢,最後進入以路易斯·布恰爾特(人稱“萊普克”)和雅各布·夏皮羅(人稱“傑克”)為首的團伙內層。一九四三年他因敲詐罪在紐約市監獄吃過一年官司,但他坐牢的那段時間是最舒適不過的;他甚至想在什麼時候回家就可以回家。
“要是給百分之二十,咱們就可以一言為定。”
“十九。這是最後的一條線。”
“這樣你就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得為你那些車保點兒險。”
“這已經有了安排。阿爾科。”
萊文點頭表示讚許。阿爾科是一家保險公司的名稱,由劉易斯和皮佐兩人掌管。皮佐是紐約市長文森特·莫佩裡泰利政治上的親密夥伴,他還控制著揚克斯的賽車道。其實,阿爾科只是聯合成辛迪加的一大批保險公司中的一家,而經營這個辛迪加的不是別人,正是詹姆斯·R·霍法——國際卡車司機工會的副主席。
“雙重保護,是嗎?”萊文指出。“一方面有我的朋友和我本人,另一方面有吉米和卡車司機工會。芬尼根要是識時務的話,應該移居到阿拉斯加去。”
“有備無患嘛。”
他向列爾內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把事先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交給萊文。他們剛剛談妥的比例早就寫在上面!
他們簽字以後,雷伯對萊文說:“還有一件事要請教。假定我的朋友茲比和我,或者另一位朋友和我,要在紐約以外的其他城市開展同樣的業務”
“其他什麼城市?”
“費城、巴爾的摩、華盛頓、波士頓、匹茨堡、辛辛那提、底特律、芝加哥、克利夫蘭、蒙特利爾。當然,僅僅是作為開端。”他笑道:“還可以在別的地方,但不是馬上進行(*此處缺半頁內容。)
往新澤西州的紐瓦克市一家銀行。這是在他們與艾比·萊文會晤的當天下午。茲比又簽了字,這回簽署的是由貝爾科維奇談妥的一份三萬美元的貸款合同。這位律師拍出了跟四十二街那位報界巨頭達成的協議,有關萊文參與分成這一點可能提到了,儘管出面的是萊文指定的傀儡。
他們離開銀行後,貝爾科維奇立即回紐約,和西蒙·高茲契尼亞克等人一起去走訪各個報販,使盡可能多的人成為公司的股東。三百一十二人中只有九人拒絕。
茲比則和雷伯、列爾內一起坐火車去巴爾的摩。第二天(僅僅在雷伯抵達紐約之後八天)在巴爾的摩,茲比和美國陸軍簽訂了一項購買三十四輛GMC卡車和六十六輛摩托車的合同,這批卡車是剛剛從歐洲運回來的剩餘作戰物資,摩托車的來源也一樣。
茲比有一個時期給鬧得稀裡糊塗(他難得犯愁,而且為時很短),因為他面對著這一系列令人頭昏腦脹的交易,其中一樁樁之間有些什麼聯絡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即使雷伯要我在獨立宣言上簽字,我也籤。我信得過他。這一點我他媽的看準了。難道不是這樣?瞧我,現在我是佛羅里達陽光下的百萬富翁!而最初我是在諾瓦胡塔當礦工的,那個時候我才十歲!”
他只提出一個問題:“咱們是不是讓所有這些卡車仍保留原來的土黃色?”
“咱們要把所有的車一律重漆;這是已經決定了的。今晚就幹。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