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就出了不少怪事。你比如說馬老六。馬老六是個什麼人,那是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的老實巴交的人。剛才我沒好意拿他來舉例,其實我說的就是他。他沒娶他娘子回家之前,知道他的哪一個不說他是好人?誰嫁給他誰就掉進了福窩子。那準把媳婦疼的含到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掉了。就這麼個人,你能想象他現在打女人嗎?你瞧他把他媳婦給打的,總有一天他媳婦會給他打死的。”
“可不是嗎,前些日子還把他媳婦打得昏死在門口,連衙門都驚動了。還好是沒被打死,衙門也懶得管,但是這種事情又怎麼管呀,清官難斷家務事沒聽說過嗎。”
一個婦人贊同的點點頭,一邊用抹布繼續擦著血,一邊接著說道:“西頭王家那個老太婆,都快七十歲的人了。以前吃飯跟貓似的,手掌大一坨飯能吃三天。人瘦的就剩骨頭了,不知啥時候開始變得飯量驚人。一天要吃一海碗,而且還只吃白飯,就算面前擺了一盤肉她都不夾一塊。即便是挑苦力的,那飯量也比不上她。而且怪的很,這麼多米飯吃到肚子裡頭也沒見她胖起來,還是那麼瘦,沒精打采的,你說怪不怪?”
說這話時,那婦瞧著楊仙茅一臉炫耀的樣子。好像她知道這個訊息,並且還告訴楊仙茅,足以讓他顯擺了。
楊仙茅興趣很濃的瞪大了眼睛道:“竟然有這樣的事?一個快七十歲的老太太,突然飯量大增。一頓能吃一海碗,而且吃了還不見長胖?真是奇怪。”
另外一個婦人見楊仙茅的興趣來了,便把抹布扔到水桶裡,一邊搓著一邊說道:“這算啥?西頭劉家苦力劉大壯,那身子板好得不得了,以前我可見到他扛兩個青石板跑的跟飛似的。現在呢,能拿起兩個筷子都不錯了,整個人虛的呀,走路就像飄在雲中似的,搖搖晃晃的隨時會倒下,還偏偏就查不出原因。”
說到這,指著楊仙茅道:“對了,你們醫館的那位秦老頭也去給他看過病啊,還是沒有半點用處。不管是什麼名醫還是江湖郎中的草藥,甚至是一些偏方都吃了幾大籮筐,沒半點用。聽說還請了玄陽觀的那外號張天師的主持老道來驅邪抓鬼,擔心他是不是得了什麼餓死鬼投胎附身了。張道長來了之後,帶著一幫弟子到他們家,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錢倒是花了不少,可是呢,沒半點用。照我看啊,這劉大壯只怕活不過今年了。”
她的這番說法立刻得到了另外一個婦人的贊同,點頭說道:“沒錯。不過照我看啊,他這病不是病,因為連秦掌櫃都來看過,既然沒啥效果,那我看還是中邪了,只是沒請對人。抓鬼的本事還欠那麼一點,所以沒辦法了。”
“你說什麼?連玄陽觀的張天師張主持你都看不到眼裡,還說他本事不濟?我告訴你,這四里八鄉,就沒有比他更厲害的道士,茅草算卦那是一算一個準。”
“吹牛誰不會啊,真要有本事,怎麼沒把劉大壯撞邪的鬼給抓到?”
楊仙茅實在不想聽她們再扯這些事,如果真的是什麼邪祟,那與自己無關。他現在想弄明白的是究竟有沒有什麼致病的原因。
之前連續遇到的幾場瘟疫已經讓他有些杯弓蛇影了,趕緊說道:“這抓鬼驅邪的事說不準的,也許這個鬼就服這個大師,那個鬼還就服那個大師。就像看病一樣,不是每個郎中都能包治百病的,術業有專攻嘛。”
第848章 找到第一個
年紀大一些的婦人呵呵笑了說道:“你聽聽,還是人家小郎中說的有道理,術業有專攻。興許這個張道長就收拾不了這個鬼,應該換一個道長,興許就管用了呢。”
楊仙茅說道:“那除了鬧鬼這種可能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可能呢?比如傳染病什麼的,像是瘟疫或者是什麼容易導致人生病的原因呢?”
兩個婦人相互看了一眼,對著楊仙茅說道:“患沒患病我們是不知道,不過這怪事還真的有點多。剛才說的還只不過是其中的幾件而已,你要想知道就自己打聽去吧。但是要說這些事情是瘟疫之類的傳染病,又或者是什麼原因導致生病了,我還真的不同意這種說法。因為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秦氏醫館的秦掌櫃咋就治不好呢?他的醫術可是我們同州最好的了。”
楊仙茅見從她們嘴裡再也得不到什麼新的訊息,而她們把這些原因歸結於邪祟,也不是自己能力所能及的範圍。不過也不算沒有什麼收穫,畢竟得到了一個新的訊息。那就是這附近有好幾個人都出現了奇怪的症狀,有的突然變得極其虛弱,有的突然特別能吃。還有就是先前看病的馬老六,本來老實巴交的突然變得異常的暴躁。這些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