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好心叮囑了楊仙茅一句。楊仙茅嗯了一聲便出來,挑著水桶前往水井邊提水。順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導致這妻子發瘋的原因。
他來到水井邊,在這裡打水的不算多,周圍還有別的地方也有水井。楊仙茅前面有一個婦人也在打水,一邊用轆轤把井裡的水提上來倒在大桶裡。一邊跟旁邊一個年輕少婦說:“我聽說劉二郎家的那口子把他給砍死了,你說這世上什麼怪事沒有,媳婦居然把自己的丈夫給砍死了。”
那小媳婦兒低聲說:“我聽說是他媳婦兒得了什麼怪病,昨個兒還去找郎中看病去了。結果病還沒看好人就發瘋了,晚上就把丈夫給砍死了,這到底是什麼病啊,真是嚇人。”
聽到這兒,楊仙茅不由心中感慨,這口口相傳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才半天不到,訊息就已經傳開了。
接著又聽那兩婦人說道:“她這怪病到底是什麼,可著實嚇人。竟然用刀子把自己丈夫都砍死!可千萬不要讓別人也得這種病啊。”
那中年婦人說道:“就是發瘋吧,也不罕見,時常就有人發病的。前些日子柺子牛他們家的那個傻子兒子不就是發瘋了,拿著石頭亂砸人,最後給衙門用箭射死了嗎?”
“是呀,是呀,那件事我現在想起來都害怕的很。不過他兒子從小就是癲癇,從小就發病亂砸人的呢。這還好理解,如果不是衙門的人把他射死,不知道他還會害多少人呢。他的發病那是情理之中,可是這個劉二郎的渾家突然發狂,拿菜刀砍丈夫,誰都沒想過的。”
她們倆一邊議論著,一邊已經把水都提好了。瞧了楊仙茅一眼,然後沒來頭的嘻嘻一笑,挑著水走了。楊仙茅這才上前,用那水桶準備提水。
這一口井裡的井水並不算太深,能清楚的看見水井裡的清水正放出誘人的光澤。時不時還有幾個水泡從下面冒上來,在水面綻開,開出一串小小的漣漪。楊仙茅拿著水桶,都有些不忍心扔下去破壞這一片寧靜。
而又有幾個水泡從下面冒出來,劃破了水面的寧靜之後,他才嘆了口氣,將水桶扔下去提水。
把水提滿後,楊仙茅擔著回到廚房,將水桶裡的水倒進了水缸中。見左右無人注意,便把水桶放下,拿起一把掃把,裝著要掃地的樣子四處看著。想看看這屋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劉二郎的家很簡陋,畢竟是外面幫閒打工的人,沒什麼像樣的傢俱,總共也就三四間屋子,很快便轉了個遍。
屋裡有幾個幫忙的正在各自忙碌著,兩個婦人用抹布不停的在擦著地上的血,已經清洗大半。旁邊水桶裡的水都染成紅色了,楊仙茅便對那兩位婦人說道:“我給你們換水去。”
他將那盆水提到後面,倒到了陰溝裡,再重新換了一桶乾淨的水過來,放在兩個婦人邊身邊。
兩個婦人很是高興說道:“你看這小夥子多有眼力勁,前面那麼多人從我們身邊過,都沒有一個想到給我們換桶水,我們兩個蹲在站擦血,這腰是想起也起不來,而且又提不動這麼重的水。還是他有心想到了,這樣的年輕人,將來哪家的閨女嫁給他肯定享福。”
另外一個婦人說:“話是這麼說,不過那也得看人。比如說這位劉二郎,每個人瞧他都是好好的。無論是對他娘子還是對旁人,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為啥被他渾家用菜刀砍死了?我瞧著這件事可不能只怪一個人。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說不定啊,就是這位劉二哥欺負他渾家太狠了,他渾家恨不過才砍死他的。”
那個婦人趕緊噓了一聲,瞪眼道:“你別灌黃湯醉了?在這胡說八道。怎麼能在別個家裡頭說這話!有什麼話不能出去說。”
那婦人馬上醒悟,趕緊訕訕地瞧了楊仙茅一眼,說道:“沒事,我瞧這位小哥不是那種大嘴巴子到處亂說的人。——是吧,小哥?”
楊仙茅已經把幾個屋子都轉了一遍,也沒見到有什麼可能會引起犯病的地方。於是笑了笑,蹲下身問兩個婦人:“我是劉二哥的好朋友,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出這種事。我一直弄不明白,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他們家有什麼奇怪的事,可能會引起他渾家發瘋,以至於砍死他的原因呢。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衙門的人,我是秦掌櫃店裡的夥計。也是劉二哥的朋友,純粹是好奇,想探個究竟。”
兩個婦人一聽,原來楊仙茅也喜歡這些八卦。於是相互看了一眼,都放鬆的笑了笑。一個婦人說:“別說是你了,這街坊鄰里的,沒有哪個不覺得奇怪的。不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話還真不是說著玩兒的,我瞧啊,今年咱們這些個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