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兩名大漢本欲發難,忽聽見他的後半句話,不由按下怒氣,奇道:“有什麼事是老子不知道的?”
莫說這兩名大漢,便是莫研與白盈玉聽他這般說,心下也是奇怪。
“原來二位不知道啊!”寧晉為難地搓了搓手,似乎是在思量該不該說:“此事說來……唉,還是不說了。”
見他這般,大漢愈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事?”
“那我要是說了,兩位可千萬別再對他人提起啊。”
“廢話少說,快說什麼事!”
寧晉壓低聲音:“兩位可知,其實司馬家退婚是另有原因的,他家的三公子因為常逛花樓,致使身犯隱疾,只怕連洞房都……”他目光掃了一下莫研和白盈玉,乾笑兩聲,沒有再說下去。
“嘿嘿嘿……明白明白。”大漢賊笑,一臉的心知肚明。
莫研和白盈玉對視一眼,均是疑惑重重。
寧晉接著道:“白府知道此事後,自然要退婚,可還顧著司馬家的面子,他們就悄悄地派了個人想去將定禮要回來,誰料到司馬家惱羞成怒,趁著白寶震出事,便大張旗鼓地退回定禮,趁機羞辱白家,造成是白家被退婚的假象。”
那兩大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老弟你怎麼知道的?”
“不瞞兩位,我的一門遠方親戚就是司馬家的廚子,自然知道這些底細。這幾日他回來探親,正好說起此事。……唉,我也多嘴,兩位可千萬別往外傳才是。”說罷,與他們草草告辭,隨即招呼莫研和白盈玉上馬車。
待茶寮已遠,莫研迫不及待地掀開車簾問寧晉:“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你說呢?”寧晉挑眉。
白盈玉微微顰眉道:“若是我家先行退婚,我怎得從來沒有聽家父提起過。”
聞言,莫研不由開心道:“你是在騙他們!妙哉妙哉!”
寧晉見她笑得燦爛,得意道:“那是當然,要是都如你那般與人動手,吃不吃虧且不提,卻是白費了氣力,又堵不住悠悠之口。”
“說得也是。”莫研點頭贊同,“沒想到你瞎話張口就來,我可比不上你。”
“什麼叫瞎話!這叫因勢利導,懂不懂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不讓他們說,自然不行,那麼就看你讓他們說些什麼。”
“那你如何就知道別人會相信呢?”
寧晉淡淡道:“你可明白何謂‘三人成虎’?”
“三人成虎……”莫研略略一想,隨即明白,拍手笑道,“對啊,我們可以到處都去這麼說,眾口相傳,不出幾日,這司馬家三公子的名聲怕是毀盡了。”她轉頭朝白盈玉道:“這個法子好,司馬家那般羞辱於你,我們也可以好好治治他們。”
白盈玉沉默片刻,道:“兩位好意心領,只是萬般皆是命,事已至此,盈玉早已認命,司馬家好也罷歹也罷,我都不想再生事了。”
“……也罷,你家的事你說了算。”
莫研有些惋惜,又抬眼看寧晉,目光復雜:“原來你們這些帝王家的人成日裡就琢磨著如何騙人,看來你的話還真是不能信。”
“我還不是為了幫她!”被她這麼一說,寧晉惱怒不已,本以為此舉怎麼說也該讓莫研對自己另眼相看,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另眼相看,頓時氣結。
莫研還在搖頭嘆氣:“可見心術不正……”
“你這丫頭!”
寧晉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丟下車去,正在此時,馬車突然猛地巨震,莫研居然就真的如他所願,一下子從他視線中跌飛出去。
白盈玉頭撞在馬車壁上,立時紅腫起來,她大駭驚叫:“怎麼了?怎麼?是有人追來了麼?”
沒人回答她,寧晉已急忙跳下車去把摔出半丈遠的莫研扶起來。後者滾了一身的泥水,狼狽不堪地站起來,懊惱地檢視雨中的馬車,發現原是馬車前輪撞在一塊硬石上。
這丫頭連趕車都這麼不牢靠,寧晉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沒好氣道:“你看看,只顧著說話,駕車連路也不看……”他的話在看見莫研皺眉託著胳膊後啞然而止。
“沒受傷吧?”
他焦切地問道,方才的不滿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莫研半晌才愁眉苦臉道:“要是展大人在就好了。”
“怎麼了?”
“我胳膊脫臼了。”
“……”
寧晉和白盈玉自然都不懂得如何能把莫研的胳膊再接上去,只好就讓它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