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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走。

鄭王殿下雖有異議,但發怒的陸予騫他不敢惹,他相信他九弟就算打不斷他的腿,也能打的他半月下不了地。

三人沒有異議,陸予騫煩於看到他們這副落魄模樣,單手拄著柺棍一瘸一拐的準備往外走。

高茁見狀立馬上前向想攙扶他一把,被他一棍子揮過來打了回去。

迄今為止,言語走丟了接近兩天兩夜。鄭王著急,唐曄痛悔,又有誰能明白他心裡的感受。

……

言語這廂,朦朧月色下她和唐曄分頭行動。

唐曄捕捉螢火蟲,她則虛晃著手臂,嚇唬的蟲子忽上忽下亂飛亂舞。

忽然眼前那些挑著燈籠閃著亮光的螢火蟲,消失不見了,頭頂的那片朦朧月色也一併消逝不見。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言語嚇得背後冒冷汗,恐懼壓在喉間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驚恐地打轉過程中,她的膝蓋重重的碰到了一個硬物上,硬物翻倒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而後耳邊響起奶奶的聲音,“小語,你在房裡做什麼呢?”

☆、重穿

陸予騫這廂,一瘸一拐的回房不久叩門聲響,來人是提著藥箱的章大夫。

柺棍的位置發生了變動,章大夫知道他又不聽醫囑出去了。

章大夫嘆了一口氣,藥箱往床尾重重一放,又去搬凳子坐到陸予騫身側,沒好氣的開口道:“殿下,再這樣下去,我看這腿也不用老夫給您醫治了,乾脆截肢一了百了!”

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怪,這章大夫也是個怪老頭,與陸予騫說話從來不是恭敬謙和的姿態,病人不聽醫囑不管是誰該罵還得罵。

陸予騫心裡本來就煩!言語走了找不回來,他煩!一條傷腿醫治了兩年沒有效果顯著的好轉,他煩!如今章大夫又來跟他說這話戳他心窩子,他更煩!

一陣怒氣湧上心頭,他左腿猛地一用力,狠狠的踢翻床尾的藥箱。往日裡熠熠生輝的眸子,此刻看起來異常灰淡,他神情落寞呆滯地看著滿地狼藉,聲音乏力而冷冽地道:“罷了,我也倦了,隨它罷!”

病人自暴自棄,醫者罵幾句歇歇氣就算了,卻不能真的任由他自棄不醫。尤其是面對這樣一位功勳卓越的病人,章大夫比他更希望他的腿能快點好起來。

章大夫慢慢地蹲下身子,緩緩地撿起地上灑落的藥瓶。而後扯過陸予騫的左腿,令其露出被夾傷的傷處幫他換藥,語氣沉重地說:“王爺,老夫如此說,實在是氣您不知保重自己。如果半年前您肯聽我的意見,也不至於到如今還是這麼一副樣子。”

捕獵夾傷口處只是小傷,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腿疾,章大夫換完藥後開始幫他針灸按摩,陸予騫全程不吭一聲。

章大夫知道丞王殿下這人主意大脾氣倔,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說。他說:“王爺,如果您還想要這腿,還想日後統兵出征,您就不能再隨心所欲。還有您這手,傷口反反覆覆,您是也打算一併不要了嗎?”

手傷他心裡有數,最主要的是他的左腿又不行了!

出去尋她的第二個夜裡,他不小心踩到了捕獵夾,殘破的傷腿上又添新傷。不過,也無妨,受傷部位本就沒什麼知覺,也出現不了血流汩汩的畫面。

比較慘的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將無法再正常走路,慘中幸運的是他有正常理由,被捕獸夾所傷,這樣避免了士兵知道他左腿的真實情況。

他的左腿,是他不願與人知的殘破,是他張狂驕傲的苦果,是他萬丈榮光的代價,是他高貴身份下隱藏著的小自卑。

陸予騫十歲入軍營,十二歲第一次進戰場,十六歲首任主帥八戰八捷。小小年紀便展現出了他超高的軍事天賦與領兵能力,全軍上下包括他的父皇,無一不對他讚賞有加,他志得意滿甚至驕狂自滿。

此後,他又參與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戰役,每一次的戰役更像是他的一場完美表演。

兩年前,昱軍與齊軍的秦州之戰,昱軍兵分四路,陸予騫帶領十萬人馬從東路進攻,出其不意襲擊齊軍側翼,打了齊軍一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這一役中,昱軍四十五戰三十捷,連克齊軍十座城池,又可以說是陸予騫軍事生涯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人太傲世輕物必定吃大虧。齊軍名將陳君昊,令陸予騫深深的知道了這個道理。為此,他付出的險些失去一條腿的代價。

那年,陸予騫統領的東路軍凱旋歸朝的路上,齊軍設埋伏直衝他而來,他年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