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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陳師傅他們出去了,段師傅在家裡和幾個沒有出來的護衛說話。”甘露笑道,“說是要好好逛逛京都,順帶也把路認熟了,免得跟著夫人出去的時候一問三不知。”

竇昭想了想,道:“陳先生回來了,你過去一趟,跟他們說一聲,過幾天趙良璧會和三老爺他們一起進京,若是有誰想把家著帶過來的,讓他們到時候跟著趙良璧一起進京。”

在甘露等人的心裡,真定才是他們的家鄉,京都再好,也不免會讓人覺得孤單寂寞。如果身邊多幾個真定老鄉,日子才過得有滋有味,覺得踏實。

她雀躍地應“是”,道:“我這就去跟段師傅說去。”

竇昭點頭,卻道:“這個趙良璧,我把他留在真定,原指望著東竇有什麼動靜,他能給我提前報個信,結果他卻什麼也不知道。”語氣頗為不滿。

甘露有結意外。

竇昭從來不這樣說身邊人的,今天是怎麼了?

她只好笑道:“夫人別生氣了,你先喝杯茶,消消氣。”

竇昭打量了她一眼。

甘露目光清明,神色平常。

竇昭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又把這話對素心說了一遍。

素心笑容一僵,忙笑著為趙良璧解釋道:“趙掌櫃那麼能幹,許是一時沒有察覺,等趙掌櫃來了,您一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也許,在王映雪成為妾室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都發生了變化。

竇昭和宋墨商量:“等趙良璧來了,我準備把素心和素蘭的婚事都定下來握。”

正躺大炕上看書的宋墨一下子坐了起來,道:“這麼說,你同意讓素蘭嫁給陳核了?”

“也要她們願意才行。”竇昭說著,笑容漸斂,“素心和素蘭照顧了我這麼多年,他們也應該有自己的小日子了。”

“唉!”宋墨失望地倒在了炕上。“我還以為你答應讓素蘭嫁給陳核了呢!”

竇昭抿了嘴笑,撫著宋墨的額頭:“難道我貼身的丫鬟不嫁到頤志堂,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宋墨嘟呶著:“嫁過來了不是更好嗎?”

竇昭失笑,和他說起今天去槐樹衚衕的事,並道:“你能不能讓鍾掌櫃儘快趕過來,我看三伯父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宋墨翻身,頭枕在了竇昭的腿上,道:“別急。鍾掌櫃已經在路上了。”

竇昭愕然。

宋墨閉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竇昭繼續幫他摩挲著額頭,懶洋洋地道:“每年立冬,他都要到京都來和我對帳,我尋思著,他這幾天就會到了。”

竇昭看宋墨像頭大貓般舒服地枕在自己腿上,又好笑又好氣,可到底還是心疼他難得有這樣放鬆的時候,繼續幫他摩挲著額頭。

屋子裡安靜下來。

竇昭一低頭。宋墨已經靜靜地睡著了。

這些日子他又是緝拿英國公府走水的盜賊,又是幫著表姐找門合適的親事。又是善後,累壞了吧?

她不由低頭,在宋墨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嘴唇上清爽的餘溫,讓竇昭一愣。

什麼時候,她已經和宋墨如此的親暱?

窗外的寒風瑟瑟,屋裡溫暖如春。

竇昭手腳輕柔接過搭被,蓋在了宋墨的身上。

※※※※※

遠遠的。陶器重聽見了陳曲水的聲音。

那個他回到京都後,幾次在夢中都被驚醒的聲音。

“你說的陳波,就是他?”陶器重嘴唇有些發白地問常護衛。

雖然是站在太湖石假山上俯視低下的抄手遊廊。但抄手遊廊上掛著的大紅燈籠卻把四周照得十分明亮。剛剛遊了大相國寺回來的陳先生等人說說笑笑地從抄手遊廊上走過,像走在太陽下,無所遁形,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常護衛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我沒有看錯,他燒成了灰我也認得出來。”

“他的確是夫人在孃家時的帳房先生。”陶器重道,“我去真定的時候,曾經遇見過這個人,真定的人也都知道這位陳先生。”

如果救走世子爺的人是陳先生,那夫人

常護衛頓時興奮起來,他的手攥得更緊了。

陶器重卻腦子裡一片空白。

夜風吹過,呼啦啦,刺骨的寒。

兩人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我看,這件事還是稟了國公爺吧?”陶器重慢慢地道,腦子還像灌了漿糊似的,有點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