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太夫人行了禮,竇昭笑道:“東廂房什麼時候鑲上了玻璃?這屋裡可亮敞了不少!”
“是你五伯母孝順,非給我安不可。”二太夫人喜滋滋地道,“我拗不過她,只好隨她了,不過,這鑲了玻璃,屋裡是亮敞了不少。”
二太夫人和竇昭說著閒話,誰也沒有提西竇那一半產業的事。
☆、第三百一十九章 知道(加更求粉紅票)
不一會,五伯母過來了。
她們自有一番契闊。
受到邀請的大堂嫂也過來,又有郭氏的女兒和蔡氏的兩個兒子鬧騰,屋裡熱鬧起來。
郭氏和蔡氏忙領著丫鬟去擺桌子,五伯母則有拉著大堂嫂去了的自己的內室,說是新得了幾匣子宮花,讓大堂嫂拿過來,各人選幾枝戴。
屋就只剩下了二太夫和竇昭,還有三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二太夫人這才拉了竇昭的手輕聲地道:“你如今已經出現了嫁,按道理,你名下的產業也應該交給你了。你可想好了由誰幫你打幫?”
竇昭不動聲色地由二太夫人拉著自己的手,笑盈盈地道:“這件事,我和世子爺商量過了——世子爺在廣東不是有十三家商行嗎?那邊的鐘大掌櫃,子承父業,一直打理著那十三家商行。我原準備讓趙良璧接手,又怕他年紀輕,行事浮燥,不堪重任。世子爺說,那就讓鍾大掌櫃過來指導他些日子。我覺得這樣倒也兩全齊美,就應答了。”
二太夫人並不意外。
任誰見到偌大一份產業如果不動心,那就是菩薩了。
她沉吟道:“雖說夫為妻綱,可錦帛動人心,有些事,你還是要多留個心眼。我看那些田產塘池之類,就不用勞煩鍾掌櫃了,選幾個可靠的莊頭就是了。”
竇昭笑道:“您說的極是。做生不如做熟,我看,暫時就由各莊的莊頭管著好了。三堂哥在和我打理庶務的時候,這些莊頭不是挺老實的嗎?我看這幾年的租子比前幾年就多了很多。”
二太夫人聽著哂然一笑。
自己不管說什麼竇昭都要話回應自己,可見來之前就早有做好了打算。只是不知道是竇昭猜出了自己的用意呢?還是宋墨猜到的?
越是如此,有些話她就越得說明。
“傻丫頭,”二太夫人嘆道,“丈夫有,也要左手遞右手。有些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好一些。”
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竇昭會因為二太夫人這番推心置腹的話感激,可惜,母親的死,讓兩世為人的她再也無法對二太夫人生出一絲的漪漣。
她在心裡暗暗腹誹。
讓宋墨得了去,也總好過被你們得了去。
表面上卻笑盈盈地應“是”,說著“您的話我記住了,我會注意的。”
二太夫人是一路從小媳婦熬到了如果的老封君。哪裡看不出竇昭的敷衍,此刻卻也只能暗黯搖頭,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三伯父和你三堂兄都來一趟京都吧!趁著你舅母還沒有回慶陽,把這幾年的帳目整理清楚,交到你的手裡。”又道,“正好伯彥明年也要參加春闈了,他們一起進京,也有個伴。”然後感嘆道。“如果伯彥今年又落了第,我準備讓他跟著你父親在靜安寺衚衕讀書。家裡有現在的翰林不去請教,反而到處拜訪那些連舉業都不成的所謂名師,豈不是本末倒置?”
竇啟俊落第之後,並沒有在家裡關門死讀,而是帶著兩個書童到處遊歷,“啟”字輩裡,他是第一個讀書大成才。竇家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也難怪二太夫人不滿了。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竇昭對竇俊啟的印象都很好。覺得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加之不管出於怎樣的考慮,她名下的產業能這樣風平浪靜地拿回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她記得竇啟俊好像是任戌年,也就明年的進士,恐怕父親無緣指點竇啟俊的課業。
“但願伯彥沒這樣的機會去靜安寺衚衕讀書,”她嘴角彎彎,笑得十分愉悅,“而是書寫一場‘一門三翰林,叔侄皆進士’的佳話。”
二太夫人一愣,隨後呵呵地笑了起來,連聲道:“借四姑奶奶吉言,但願伯彥有這樣的機會。”
“伯彥的學問那麼好,二太夫人應該對伯彥有信心才是。”竇昭和二太夫人說著家長裡短,用過了午膳,幾個人打了一下午的牌,直到黃昏時分,沒有吃多少東西的竇昭才回到頤志堂。
竇昭問服侍她更衣的甘露:“陳先生他們今天都在幹什麼?”
“陳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