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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心中一緊,隨即望著天花板自嘲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現世報。

今天來片場探班的記者格外多。Ada今天電話接到爆,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又逢生理期到來,脾氣十分不好,關了手機坐在車內看著外面一個個掛著證件的記者,嗤了一聲:“問問問,就知道問。這種扇耳光的問題怎麼可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一群玩弄文字的人就知道把水越攪越混。”

黎念皺著眉毛看著不遠處左迎戴著墨鏡從車上下來,紅色的大衣襯得人鮮活窈窕,下巴高高揚起,是勝利者輕鬆的模樣。很快就有記者蜂擁著圍上去,追問了幾個問題,左迎一概微笑著搖頭。還有記者指著她的臉頰,大概在詢問傷情,左迎笑得愈發粲然,說了句什麼,然後擺了擺手,在助手的護送下低著頭離開。

“提防了這麼久,還是被她背後陰刀砍得不輕。”Ada把手機隨手一扔,重重撥出一口氣,“我現在想提刀子殺人。”

黎念反倒微微笑了一下,在助手的協助下開了門,和Ada一起走了出去。她臉頰紅腫的地方已經好了許多,但經過她今天早晨刻意的修飾,如今依舊可以看到某些痕跡。

黎念希望記者們在追問她的同時可以順便眼尖地瞧一下她臉頰的傷勢,但她一句沒聽到。所有問題歸結起來都是一句話:請問你能否詳細解釋一下昨天打耳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黎念一言不發,被近在咫尺的特寫鏡頭和越來越擁擠的人群弄得愈發不耐煩卻又不便發作。突然這時候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黎念小姐,請問你臉頰上的紅痕是昨天被左迎回打的嗎?”

終於等到了一句勉強像樣的話。黎念停下腳步,回過頭微微一笑:“不是,是工傷。前天因為拍戲需要,被左迎打了一耳光,不過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謝謝關心。還有,對於昨天的事,我只能說這是一個誤會,我和左迎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請大家不要再增加不必要的猜測了,多謝。”

晚上是劇組全員聚餐時間。左迎和黎念被安排在一個桌子上並排而坐,兩人笑得都很自然,卻缺乏眼神交流,交談的次數更是為零。

不過還是沒能免去互動。其一是中途韓平導演來敬酒,左迎站起身,黎唸的筷子被她碰掉到地上。她看了看,面不改色地叫來服務生,請他幫忙撿起,並重新換了一副。

其二是攝影組的人一起來敬酒。黎念雙手端著酒杯站起來,不料腳下和左迎碰到,她想要躲開,上身卻開始傾斜,酒液溢位杯子滴到她的手指上,她愈發地站不穩,反射性想去扶住左迎身後的椅子,卻沒料到她此時動了一下,黎唸的手收回不及,最後竟抓住了她的肩膀。

黎念立刻帶著一疊聲的道歉收手。有人突然低低地“呀”了一聲,黎念定睛去看,左迎白色絲緞領口因為她沾著酒液的手指按上去,已然染上了一片明晃晃的酒紅色。

她微微皺眉,如果她沒記錯,這件衣服似乎還是今年冬天的新款,顯然左迎剛穿不久。

“都是我的錯。看樣子洗下去不太容易。”黎唸的表情很誠懇,比之前左迎扇她耳光後表現得還要誠懇,“你衣服的號碼是多少?我再買件新的補償你吧。”

左迎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紙巾正在擦拭,她們兩人捱得很近,近到只有彼此才能聽到。左迎看著她,慢悠悠地笑:“黎念,你無時無刻不在掩飾,也挺累的是不是?”

黎念微微一笑,也不再客氣:“連吃飯你都想要玩陷害,我才是真的佩服你。你的身材比我肥了至少一碼,我記住了,這週會把衣服還給你。”

兩人直到散了宴席出了包廂甚至都還不消停。有個小男孩突然跑過來,站定到黎念面前,舉著一個小本子昂首挺胸,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奶聲奶氣:“請問你是黎念姐姐麼?可以幫我籤個名麼?”

黎念忍不住笑了出來。蹲下來很配合地又是簽名又是合照,很快又有人認出她,陸陸續續上來要求籤名,黎念一概笑容可人地接受。

後來人終於漸漸稀少,助手湊過來,附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左迎簽名的人數比你少,在那邊臉色正不好看呢。”

黎念低著頭不說話,等最後一個人簽完離開才抬起頭,看著不遠處明顯抱有敵意的左迎笑了一下:“安銘臣在你身後。”

“還想騙我呢?”左迎抱著雙臂笑得十分清冷,“銘臣今天早晨剛去了美國。唔對了,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黎唸對她的話不以為意,反倒是笑得更加燦爛:“這次是真的。”

左迎嗤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後面有男低音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