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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問:“那你覺得婚姻裡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什麼?”

這次我又想了一下,說:“背叛。”

他這次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嘴角牽起清淺的笑容,沒再說話。

我突然想起前些天他手機的那張照片,半開玩笑說:“咦,你最近好像有情況?”

安銘臣的笑容隨著這句話頓了一下,想了想,又慢慢笑了起來,點頭:“確實有。”瞧了我一眼,又說,“我知道你那天例會看到了我手機裡的照片,我就不對你隱瞞了,但請你目前還是不要和別人說。”

我的驚訝不小。我一直以為安銘臣性格即使被稱作涼薄也不為過,絕沒想到他這麼飄忽的人竟然也有這樣一想起某個人就會忍不住微笑的一面。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值了,竟讓我得到了這樣的獨家內幕。

我無法想象那個女子的性情以及這兩個人相處的模樣。我忍不住想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安銘臣在我的旁敲側擊下還是主動交代了一些資訊,儘管依舊沒有透露女方的名字和背景。

“她並不怎麼好伺候。什麼都是吃一點兒,對什麼都很沒所謂,只有特別討厭的,沒有特別喜歡的。性子冷得很,得罪她沒什麼好果子吃。”安銘臣想了想,微微笑了一下,“其實你看到的那張照片裡的場景算是百年難得一遇,這丫頭凡事獨立,戒備心重得很。”

“聽起來似乎不怎麼好捉到手呢。”

他笑起來,煞有介事地說:“捉到手還算不難,我最近比較頭疼的是怎麼讓她把漂亮的指甲剪剪。”

雖然我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但在很久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還是判斷錯誤了許多事。我只以為安銘臣只是交了女友,沒想到他竟已早早和黎念結了婚;我還以為既然他對女方這樣滿意,兩人的婚後生活至少美滿,卻沒想到他們竟比我和林子昭還要慘,在結婚不到半年的時候就已兩人分居;我還以為在感情遊戲裡女方總比男方要容易傷亡慘重得多,沒想到卻是安銘臣在這場角逐裡輸得極慘,既沒有得到女方的心,還丟了女方的人,甚至最後還把自己的家族企業也險些搭了進去,並且順便打破了自己“一直在害人,從未被人害”的記錄。

我不知該說什麼。這種事只有當事人擁有發言權,旁觀者的評論總是帶著自己的傾向和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俺說明天早晨更五千+,結果某婭太后讓俺今晚更新,於是……俺就更新了,還沒來得及寫小安子如何看上黎唸的。

本來預計這個番外在一萬五千字打住的,但現在來看貌似不可能了,我很囧。

秦鷺番外(三)

如今回想起來,三年多前的黎念還沒有褪去嬰兒肥,但平心而論,她還是長得相當漂亮,並且是屬於即使混在美人陣裡也照舊可以一眼看到的那一種。但我祈禱安銘臣最好不要是因為這個才對她有所側目。

但我又有些不能理解安銘臣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並且就算它真的存在,也決計不會發生在安銘臣的身上。他一向理智到近乎薄情,我相信他手掌中的感情線肯定要比事業線枯瘦多了。

我回想了一下,發現黎念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安銘臣跟她去進行所謂的相親的時候,恰恰是他剛剛獲得一筆鉅額政府訂單的時候,他在去跟她見面的時候心情必定十分不錯,再按照安銘臣一貫的“興趣,溫柔,忍讓,涼薄,分離”的交往步驟,開始的這段時期內他必定是肯好好花費一番時間和心思來哄這位美人高興的。

但除此之外,我沒有找到其他痕跡來證明安銘臣對她到底是出於認真的敷衍還是純粹的真心。

接下來安銘臣連續做了一週的甩手老闆。他突然就處於半休閒的狀態,讓人們覺得十分詭異。安銘臣每天定時來公司晃一圈,大約兩小時就會離開,而且他就連在公司的時候還明顯有點兒不在狀態。林丹青同我討論這位一貫精確守時又勤勉的老闆如今的反常,我正也想隨口附和,忽然想起安銘臣那天說過的話,於是幾句話把話題叉了開。

半月後安銘臣的工作作息終於又恢復了正常,而兩個月後他終於又恢復成了那個冷靜且左右逢源的老闆,開會時表情嚴肅專注,晚宴時談吐從容幽默,談判時手段凌厲果斷。

我想,假如說他前幾天被美人計迷暈了頭,那如今這現象似乎是否就暗示著他和那位美人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

可許多事情還是有一些細微的改變。安銘臣以往對緋聞從來都是一笑而過,現在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