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忙口稱王上拜了下去,達磨過來扶住他道:“先生多禮了,因怕儺蘿糾纏,登基大典沒敢邀請先生,不想她藉此騙著先生前來。先生,我萬般愧疚啊。”
仲秋也顧不上客氣,忙忙問道:“我家娘子可好?”
達磨笑道:“先生放心,姜尚已經帶人前往。”
仲秋哪裡放得下心,揪了一名侍衛,說聲帶路慈安堂,拔腳往慈安堂飛奔而來。
進了慈安堂前廳,佛像前靜靜立著一位女子,王太后暈厥在她腳下,仲秋瞧見這女子,急急問道:“儺蘿,我家娘子呢?”
儺蘿淺淺一笑:“先生很在意她嗎?先生瞧瞧,我手裡是什麼?”
說著話,她將背在身後的手舉起,手裡赫然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鮮血淋漓,仲秋上前一步咬牙問道:“再問你一遍,靈犀呢?”
儺蘿依然淺笑著:“先生還沒告訴我,先生有多在意她?”
仲秋瞧著她:“我對她,比對自己的性命還要在意。”
儺蘿臉色一變,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先生既那麼在意她,怎麼聞不出她的鮮血?照著她的心臟狠狠插/進去再拔/出來,血就噴出來了,我知道要見先生,特意梳洗換衣過的。”
仲秋心中抽痛著,就聽儺蘿道:“你那麼在意她,她死了,你怎麼不去死?”
仲秋一閉眼,是啊,她都死了,我還活著何用?下定了決心猛然睜開眼,一把鉗住儺蘿的手臂,將匕首奪了過來,朝著胸前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插進去拔出來,唉,都是禁忌詞原來,可是也得看語境啊,比如原來那個水乳交融,很久很久才搞明白為什麼要口口,因為不知道啊,口口把人教壞了。。。
☆、對峙(下)
儺蘿大聲叫喊著上去搶奪,叫聲驚動了正帶人搜查的姜尚,疾奔進來,手臂上戴著的佛珠甩了出去,打在仲秋手腕上,哐噹一聲匕首掉落在地,姜尚忙衝過去將匕首收起,大聲說道:“閣樓上亮著燈,侍衛正在查探,先生要冷靜。”
手腕上錐心的疼痛驚醒了仲秋,他努力定住心神,衝儺蘿冷笑道:“她若去了,我必隨她去,不過我要先為她報仇。”
儺蘿身子輕顫著滴下淚來,定定看著他道:“她死了,你就要隨她去,我病入膏肓,你卻不為所動,你好狠的心,我問你,你對我,可有過真情嗎?”
仲秋斷然搖頭:“從未曾有過,一絲一毫也沒有。”
儺蘿眼淚成竄流下:“我不信,你對我那樣好,總那樣溫柔笑著看著我,滿足我的任何要求。”
仲秋決然道:“那是因為你和靈犀同齡,我看見你,總想起她,是以愛屋及烏,待你若妹子一般。”
儺蘿悲泣出聲:“你到那兒我就跟到那兒,你真正的心意,為何從不告訴我?”
仲秋嘆口氣:“在我眼裡,儺蘿只是個小姑娘,你雖總跟著我,我卻從未想過你對我有什麼心意,總以為孩子貪玩兒,找個出宮的藉口而已。”
儺蘿哭泣著,斷斷續續語不成句:“我一直以為你心中有我,如今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當如何?”
仲秋瞧著她:“若當年我有任何言語或者行為讓儺蘿誤會,為我蹉跎至今,我確實該賠罪,儺蘿在我眼裡容貌姣美嫻靜優雅,不想儺蘿會騙我來到西域,囚禁我的妻兒,想來是我看錯你了,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就當我方仲秋從未認識過你,你怨也好恨也好,都與我無干。”
儺蘿哭泣出聲,這時達磨皺眉走了進來,吩咐人將王太后抬回裡屋,訓斥儺蘿道:“好幾年過去了,你依然在胡鬧,今日孤不想聽你做任何辯解,快將先生的娘子交出來。
儺蘿停了哭泣,過去拉著達磨的袖子,吸著鼻子說道:“大哥,我哪裡敢得罪先生的娘子呢?她不是好好的在閣樓裡待著嗎?我只是為了試探先生,大哥,都是綠瑜出的主意,她給我下藥迷暈我,對母后謊稱我相思成疾,攛掇著母后將先生一家騙了來,又讓他們夫妻父子母子分離,來逼迫先生就範,大哥,好在我及時醒了,我一醒來,就聽到綠瑜攛掇母后,說什麼讓先生和他的娘子和離,我一著急,拿出匕首就將綠瑜殺了,大哥,若不是我,這綠瑜還要在宮中興風作浪。”
仲秋心中惶急,只盼著儺蘿所說是真。這時姜尚上前稟報道:“王上,侍衛們已仔細搜查過,先生妻子不在閣樓。”
仲秋心急如焚,對達磨說道:“王上,先找回我家娘子要緊。”
達磨甩開儺蘿的手,大聲呵斥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