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酷的那一個。
”
厲先生說:“那時候,我只知道你深愛這那個女人,那個在豪華遊艇上大著肚子的女人,但是我也沒有料想到那個女人有一天會救了我的命,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面,你水到渠成的就能夠完成你的計劃,其實當我把果果交給蘇櫻的那一天,我似乎都預料到了事情一定會有爆發的一日,只是那時候,果果不僅會成為你爭奪蘇櫻的籌碼,也會成為七妹爭奪你的武器,當時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兩個各自算計,究竟誰技高一籌。”
“大哥,你只是為了看場戲嗎?”
“並不是,我知道我阻止也是沒有用的,我疼愛七妹,但是她對你走火入魔,實在愛的痴狂,不管我是否阻止,事情都會一步一步的發展下去,我想你們兩個,至少會有一個人會從這場算計中學到一些東西,不過七妹並沒有利用這個孩子來爭奪你,甚至幫助你爭奪蘇櫻,七妹愛你,也許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
陸成灝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慍怒:“這根本就是一場悲劇,小七根本就是創造了一場悲劇。”
厲先生卻是冷冷的笑了:“老六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憤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當你知道這個孩子是小七同你的孩子的時候,你覺得是一場悲劇,而當初你認為果果是柯善美同你的孩子的時候,你卻能將她當做籌碼,老六,你蒙心自問,這裡面的差別究竟在哪裡?”
陸成灝咬緊了牙關,沒有出聲。
厲先生說:“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小七,現在得知真相的你根本不會這樣憤怒,不過是一個試管嬰兒,她的母親是誰你怎麼會在意,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覺得現在,因為這個孩子,你同小七之間有了一種不可分割的聯絡,這種聯絡叫你恐慌,叫你無所適從,可是你更應該想想,為什麼你會恐慌?”
陸成灝驀然開口:“別說了,我不可能會愛小七。”
厲先生嘴角淡淡的一抹諷刺叫陸成灝看的十分刺眼。
他說:“老六,你就是太執著,有時候滄海已經變成了桑田,但是,終究你還是在尋那片滄海。”
陸成灝說:“大哥,你不必在這裡當說客,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治好果果的病,我不會再掀起腥風血雨,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蘇櫻,我知道在你心裡,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厲先生的微微轉了身子,再次面對窗外。
陽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斧,刻畫著他的輪廓,刀刀分明,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聲音悠悠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
“老六,這麼多年,蘇櫻是你唯一的執念,但是於我來說,卻不是……她是我唯一的善念……”
——————
從房間走出來以後。
這句話便一直在陸成灝的大腦裡面迴響。
蘇櫻是你唯一的執念,卻是我唯一的善念……
陸成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為什麼江湖上一向冷麵無情的鬼面毒蠍會突然金盆洗手。
他一直以為他是厭倦了,原來並不是。
而是因為蘇櫻。
厲先生一向自視甚高,冰冷異常。
這種冰冷在陸成灝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
他的冰冷源於他對一切事物的凌駕,他身上有一種氣質,一種洞悉一切卻又不屑的矛盾。
他就像是一個下凡的神,正因為天生高人一等,所以瞧不上任何東西。
莫名的,這種氣質在蘇櫻和容靳修的孩子,小元寶身上似乎也體現了一點。
其實,也是,小元寶身上有著同厲先生一樣的清冷和不屑。
高處不勝寒叫厲先生變得更加的陰冷,然後漠然,最後便是心狠手辣。
這才成就了他令人聞風散膽的鬼面毒蠍的稱號。
但是或許是因為蘇櫻的出現,激化了他心底最初的溫暖。
他說,那是他心底唯一的善念。
所以,他放棄了所有,選擇了一種溫暖的生活。
厲先生終究是略勝他一籌。
因為,他給
自己找了一條出路。
陸成灝的嘴角溢位一絲苦笑。
他也決心放手了。
但是這種放手同厲先生不一樣。
他對容靳修說,是看破世事,懂得了生活。
只有自己清楚,那也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
他依舊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