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這麼出現了,然後告訴他們,我是一個壞人,我把原本屬於那個人的東西厚顏無恥地搶走了。那個人把自己說得象一隻無辜的小綿羊一樣,而我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大家眼中的大灰狼。”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文清明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有些匪夷所思,“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不用問原因,因為只要我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你就自然會知道其中的原因了。”賀卓銘冷笑著點燃了第二支香菸。在陰暗之中,文清明看不清楚站在高處的賀卓銘臉上的神色究竟如何,但是從香菸菸頭微弱的紅光之中,文清明還是隱約看到賀卓銘的眼睛之中閃爍這一絲攝人的微光。
賀卓銘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將菸灰輕輕彈開,淡淡地說:
“這個人叫做袁剛仁。”
“你是在開玩笑吧?”文清明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沒有這個閒心多說一次。”賀卓銘冷冷地說道。
凌俊扶扶眼鏡,沉吟了片刻:“你是說,袁剛仁在新生面前詆譭你?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當時在他讓位給你的時候,我們不是並沒有發生嚴重的衝突嗎?他應該不會因此而對我們有什麼意見才對。”
“他對你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賀卓銘一口接一口地吞吐著濃濃的煙霧,“他只是對我有意見。我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麼樣,但是我也不是讓人捏的麵糰。他要是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的話,只怕是小看了我。”
“不要亂來!”文清明用力在賀卓銘的大腿上一拍,“現在話劇隊的情況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你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將這個難得的安穩局面打破。有什麼問題發生了的話,我們就慢慢想一個辦法來解決。”
“好……”賀卓銘懶懶地坐在凌俊身邊,“既然老人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就暫時再看看情況。不過,老人家我可要告訴你,要是事情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等到我無可忍耐的時候,我會採取什麼行動的話,你可不要插手。”
“清明說得對,你不要亂來才是真的。”凌俊也說道,“如果說這件事真的會發展下去的話,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更何況,這件事情說不定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文清明對賀卓銘說道:“袁剛仁應該不是一個這樣的人。我估計只是他在和新生們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說起之前的一些事情而已。更何況,之前我們的確有這種不軌之心……”
“什麼叫做不軌之心?”賀卓銘打斷了文清明的話,“老人家你說清楚一點!照你這麼說來,當時居然還是我們有錯在先了?他在這個話劇隊裡面搞得自己眾叛親離,然後我們來收拾爛攤子,居然還是我們做錯了?我們為了給他面子,最後都沒有強行要求改他的劇本,讓他把那個爛東西搬上舞臺去,現在反而是我們對不起他?老人家啊,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掉了?這種是非你都分不清楚了嗎?”
文清明尷尬地笑笑,無言以對。
“總之這件事情,我和大強會自行處理,老人家你就不必操心了。”賀卓銘一揮手,示意自己已然做了決定,讓文清明與凌俊不必再做作無謂的勸說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閒過來了?”文清明只好轉開話題,“只可惜那個新生剛剛走,你還是來遲了一步。”
“來遲了就算了,”賀卓銘淡淡地說,“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管這些事情。現在藝術團上面的事情已經夠我頭疼的了。真是麻煩。”
“你頭痛,我也一樣很頭痛啊!”文清明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那群新生的問題,“現在新生們都不願意聽我們吹牛了。我們也乾脆就結束這些無聊的培訓課程,直接開始讓他們進行實際訓練算了。”
“那時候不是你自己說要讓他們先知道一下上舞臺之前有什麼事情是必須要注意的嗎?”賀卓銘用眼角瞥了一下文清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我承認我幼稚行了吧?”文清明無奈地攤開雙手,“我承認是我自己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我承認我是太笨了,笨到居然要一群和我素不相識的人相信我們為了迎接這群人而做過什麼努力。現在我放棄,可以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有多少人會老老實實地聽你吹水的。”賀卓銘一邊彈菸灰一邊嘲笑道:“他們哪裡有這種閒心?我敢說這群人之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為了要到舞臺上露露臉才來的。人家要的是速成的方法,你卻還羅裡羅嗦地從基本說起,人家沒有給你一巴掌都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你在此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