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認為你自己很多時候的第一選擇都是錯的咯?”凌俊不禁笑道:“那麼你就直接選擇你的第二個答案好了。”
“可是有時候,當我記起來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在開始的時候就錯了。”文清明搖搖頭,“就好像我當時決定要對今年所有的新生都集中進行理論培訓一樣,看來我的這個方法是相當有問題的。”
“你晚上在a教學樓教室裡面給新生開設的培訓課有什麼問題嗎?”毫不知道內情的凌俊問道:“我這一陣子時間晚上的這個時間段都經常要上其它的選修課程,所以都沒有時間去看你們到底弄成什麼樣。可是照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是的啊!你們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甚至連教材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文清明搖頭擺手,相當失落地說道:“而且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我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嗎?”看著如此洩氣的文清明。凌俊不由擔心地問道。因為他知道可以讓文清明感到洩氣的事情實在是不多。
“是我們的錯。”文清明抬起頭來,強笑著對凌俊說:“我們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開設什麼培訓課程。我們所說的東西,要麼就是他們都已經知道的,要麼就是他們不感興趣的。當然,我也承認,我們的講解實在是太沉悶了,悶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打瞌睡。他們本來就已經上了一天課,已經夠煩的了,然後還要到我們這裡聽這些無聊的東西,即使是我,也一樣會感到眼困的。所以,我對於他們之中那些藉故不來參加的人在理智上可以原諒。即使我在感情上感到難過。”
“這麼說來,他們對於培訓課不太感興趣了?”凌俊總算明白了文清明所說的情況。
“是啊,現在每次來的人越來越少,”文清明自嘲地一笑,“我懷疑再過幾天,我就要對著四面牆自己說話給自己聽了。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可能連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而跟著他們逃跑了。”
“雖然沉悶,可是這些東西始終都是上舞臺之前必須弄清楚的事情啊!”凌俊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教而誅謂之虐。現在是教而不聽,那麼應該怎麼辦呢?”
“很多人都懶得來這裡浪費時間咯!”文清明伸了一個懶腰,“就像章露她們那幾個最早和我們接觸,表示出很有熱情的樣子的那幾個人現在都已經不見人影了。估計也是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吧!”
“你的話只是說對了一半。”忽然之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隨著一陣熟悉的煙味,一個人影慢慢從噴水池的另外一側繞了過來。
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文清明和凌俊這兩個近視者都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面容,但是即使他們閉上眼睛,他們也能夠判斷出這個聲音和香菸的味道意味著誰的到來。
是賀卓銘來了。
賀卓銘踱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用他一貫冰冷而又慵懶的語氣在文清明和凌俊的身後說道:“章露她們的確是對一個人有意見,只不過,這個人並不是你,所以我才說老人家你只是說對了一半。”
“不是我?”文清明不相信,“除了我之外,近來還有誰得罪了我們的章露小姐麼?”
“當然有。”賀卓銘走到文清明與凌俊二人面前,悠悠然地吐出一個不成型的菸圈,“那個人就是我。”
“是你?”文清明頗感意外,“居然是你這個傢伙?是不是你又胡說八道什麼了?還是你又忍不住罵人了?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現在是一隊之長,不能再象從前一樣任性了。你……你這個臭脾氣再不改一下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我像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賀卓銘嗤笑著否認道,“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比之前收斂很多了,老人家你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吧?你自己問心一句,自從你回來之後,有沒有看見我再在隊裡罵過一個人?現在我有時候對那些小鬼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都要假裝笑著跟他們說話。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我最多就是走開,到看不見這個人的地方抽口煙就算了。我這樣做,算是對得起你了吧?!”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不明白了。”文清明摸著下頜沒有刮乾淨的鬍渣,“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我在開始的時候也不是很明白。”賀卓銘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然後將菸蒂丟在地上,用腳將餘火碾熄,“後來我才聽到和她們相識的人告訴我原因。原來,她們之所以會突然把我當作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突然想要和我絕交,是因為有一個人對他們這麼說。有一個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