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小小的顫動,向後掃了一眼院中,御醫們仍在眼觀鼻鼻觀心的煎藥。回過頭來,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鼓動,伸手輕輕扶上房門。
“母后,您是來找兒臣的麼?”
身後突然傳來北莫瑾的聲音,太后猛地被嚇了一跳,慌忙轉過身,活脫脫一副偷窺被人捉到的樣子,手足無措趕忙借臺階而下,“母……母后是來找皇帝的,御醫們都說不知,正想問問那女子是否知道。”
北莫瑾微微一笑,額角還帶著些許狂奔之後的汗跡,幾步上前扶著太后一直胳膊,剛要說話,只聽門內突然一聲呻吟,些許沙啞,些許暢快……
“母后,她們本就是情濃夫妻,哪怕受了傷……還是莫要打攪她們吧。”
美人心思 (2)
“皇帝所言極是,母后著實是因為找不到你,這才慌不擇路。那……還是走吧,母后宮裡剛送入些許南地海岸送來的鮮果,皇帝陪母后一起嚐嚐?”太后一邊解釋著,一邊由著北莫瑾扶著走出院子。
一身被抓到偷窺的冷汗消下,心中不由哀嘆了兩聲,唉……這怎麼就……那個該死的御醫!
北莫瑾微微忍笑,略躬身扶著太后慢步走,卻也不禁心中哀嘆了兩聲。唉……堂堂一國之君,只在門外聽一女子兩聲嬌喘,身體便有了反應,出息何在?!
……
直到聽著門外腳步聲遠去,瓏月才噌的一聲從床榻上跳下,隔著門縫瞧了瞧外面,長長舒了口氣,還好她一路翻牆趕上了。
北莫瑾說,太后突然駕臨,很可能是知道了溯的病情,要想方設法趕走了溯留下她。
而她若哪怕在門前阻止了太后,太后那些話一旦出口,讓溯還活不活呢?
還好趕上了,還好她能想出這麼損的招兒啊……
再長長舒一口氣回過頭,只見床榻上直挺挺躺著的溯,仍舊抿唇閉眼,臉上卻通紅一片直紅到耳根後,一動也不動。
“那個……權宜之計哈,北莫瑾跟太后說咱倆是夫妻。那個……太后怕我搶了他兒子回北瑤,這樣能打消她的念頭,一勞永逸。”瓏月也很尷尬道。她從沒想過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也從沒想過,北莫瑾居然對太后說溯是她的夫,且……
這個太后的心思也很怪異,居然不顧世俗禮法,哪怕說她已經嫁人了,仍要把她收入北莫瑾的後宮?
她要是沒記錯,曾經看過的小說中,帝王后宮絕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哪怕心有他戀都會招致禍端,偶有幾個不是清白身也絕是少數。
從沒想過宣國的太后這麼開明啊……水渾,趕緊走,她可沒有那個興趣愛好在宣國跟一群女人和太后玩宮鬥。
可是,溯的身體一直令人堪憂,看似仍舊能與她交流,只是身體不甚利落的溯,實則身體異常虛弱,他只是強撐著不肯讓她發現。
美人心思 (3)
本就清涼的屋內僅蓋一床薄薄的錦被,一夜下來,她不知道要替他擦去多少虛汗。
精神或許可以強撐,但是,溯直到現在,就連坐起來也異常吃力。河水浸泡了身體太長時間,後背上的舊傷再次加劇,想要休養到之前她離開時的樣子,恐怕還要很長時間。
擰了帕子將溯臉上的汗水擦去,不期然對上那雙嵌在通紅臉頰上的琥珀眼眸,一笑:“怎麼?你不是在怪我毀了你的清白吧?”
溯不自然的將眼眸撇向一邊,似乎想了一會兒,又轉過來看著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是在問他們什麼時候走。
“不急,怎麼也得等到你的身體能經得起路途顛簸,我答應過你,有天大的事也不會丟下你先走,更何況也沒什麼事,安心養著吧。”
溯又動了動嘴唇。
“現在就走?”瓏月忍不住一笑,“我確實說過哪怕揹著你也行,可是,回北瑤的路挺遠的,你不怕壓趴下我?”
溯似乎有些氣惱的樣子,掙扎著撐起身。
“好了好了,有北莫瑾現在跟咱們一條船,太后或許也玩不出什麼大花樣,再休養幾天。不然你的病落下病根,我還真得揹你一輩子了。”瓏月笑著墊在溯身後一個棉墊子,端起一旁的參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吃多睡,往豬的方向靠攏。”
溯抿唇一笑,卻撇過頭。
“往牛的方向靠攏也行。”
瓏月一邊逗著正高興,忽聽門外一聲謙和嬌柔的女音,“瓏月姑娘可在?”
趕忙用被子把溯的身體遮了個嚴嚴實實,這太后剛來過,又來的是誰?瓏月這才覺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