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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拱手,“主子說的是。”

第7章

清風樓與醉音樓是泉州有名的兩大酒樓,相較於清風樓的高雅,醉音樓便有些世俗。

清風樓的歌姬賣藝不賣身,而醉音樓的歌姬,只要互相願意,便可以共赴一番雲雨。

也許會有人覺得這般說來,這醉音樓其實就是一個出賣皮肉的花樓,這便錯了,這醉音樓還不同於平常的花樓,花樓裡講究的是有錢就好,但醉音樓不同,這裡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沒人知道這醉音樓的老闆到底是誰,但也從無人敢在這裡鬧過事兒,所以只要姑娘不樂意,你有再多的錢也無用武之地。

祁諳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不由有些好奇,轉著小腦袋來回看著,美眸裡帶著新奇。

紅紗帳,綠羅裙,琴聲歌聲伴著曖昧的脂粉香,祁諳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這地方倒是很合她的胃口。

從樓梯上轉眸看過去,便見一樓的包間半掩半閉,一雙男女糾纏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麼。

祁諳有些好奇的從欄杆上探頭望下去,想要瞧得更加清楚一些。

腦袋上卻突然被人敲了一記,然後自己的腦袋被人硬生生的給掰了回去。

低沉的帶著些微怒氣的嗓音,“不許亂看。”小丫頭,從小便好奇心重,不學好。

祁諳倏地轉頭怒目瞪他,“你幹嘛?”

榕桓按著她腦袋的手微微卸了力道,轉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公子,大家都等著呢。”

祁諳氣呼呼,轉身還想要往下看,榕桓順手抄起從一旁路過的小廝手中托盤上的杯子扔了下去,那杯子不偏不倚正好順著門縫進入了房內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纏繞在一起的兩人被嚇了一跳,男人從女人身上翻身下來,左右尋找,“誰,誰。。。”

自然沒人應他,男人罵罵咧咧的關上了門。

這下沒得看了,祁諳抬腳就踹了一下榕桓的小腿,榕桓依舊面不改色,順手給她整了下衣衫,“亂了。”

祁諳氣結。

梁飛平回身,正好看到二人之間的互動,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在包間內坐定,小廝上了酒菜,祁諳擺弄著手中的酒杯放到鼻間嗅了嗅,嫌棄的推了開。

“怎麼,這酒不合祁兄口味?”梁飛平問道。

祁諳搖搖頭,“倒也不是,只是這酒不適合今日的我。”

溪棹暗笑幾聲,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也算是瞭解了祁諳一些,只要她不想做的,便是這套說辭。

梁飛平今日也不是來勸酒的,酒桌上的那套很顯然是不能用在祁諳身上的,梁飛平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祁諳談。

梁飛平叫了幾個姑娘進來彈奏小曲兒,這醉音樓裡的姑娘自然是美豔芳華的,溪棹的眼睛全然盯在了姑娘身上,隨著節拍敲打著桌面,神思早就飛遠了。

梁飛平往祁諳身邊坐了一個位置,這次他沒敢放肆,他與祁諳之間還隔了一個位置。

“祁兄這次要收多少糧?”梁飛平看了一眼溪棹,見他沉迷在姑娘身上,才開口。

祁諳心中一動,手滑下桌子,擺弄著腰封上的玉佩,緩緩啟口,“聽梁公子的意思,是有糧要賣給我?”

梁飛平勾唇一笑,往後靠在椅背上,“祁兄也知我家中是做糧食生意的,怕就怕這肉多了,祁兄吃不下。”這幾日祁諳可是真金白銀的在買糧,確確實實高於市價三成,這怎能不讓人動心。

祁諳側眸倪他一眼,神情懶懶,“我只怕我想要多少,梁公子卻給不起。”

梁飛平摸著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梁公子直說吧,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祁諳不跟他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

梁飛平靜靜看祁諳半晌,又看了一眼溪棹,壓低了嗓音,“祁兄可知前些日子蒲蘭山劫糧一事?”

“略有耳聞。”祁諳撫著玉佩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

“那祁兄便可知最近風聲有多緊,這種事情一出,泉州糧食商人人人自危,祁兄這些時日收糧也應當發現了,到你那裡賣糧的都是些散戶,平頭百姓,而真正泉州的大商戶卻沒有一人前來,現在誰也不想跟糧食扯上關係啊。”

祁諳眸子微眯,沒有說話。

梁飛平又道,“不知祁兄可知道,昨日長樂軍裡來人了,現在正在府衙,祁王爺親自派人來調查糧草被劫一事,皇上親自委派的欽差大臣,不日也就抵達泉州,可見朝廷對這件事情有多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