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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丟人。”

祁諳側眸看過去,只見那男子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體瘦弱,臉色發白,看起來有些病弱。

被溪棹叫做溪棧秋的男子臉上沒什麼表情,扔開他的手便要走。

“你去哪兒?”溪棹是動了怒的。

“撿花苗。”溪棧秋語氣淡淡。

“你。。。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我說過多少次,你是溪家的小公子,你只要好好讀書便好。。。”溪棹又壓低了嗓音,“你進京赴考的銀兩小叔都會給你,你不用擔心銀兩的問題,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爹的。”

溪棧秋聞言冷笑一聲,推開他的手,“這些就不勞煩小叔費心了。”

溪棹與溪棧秋在一旁說的話聲音雖不大,卻也不小,祁諳與榕桓聽了個清楚明白。

榕桓站在祁諳身邊輕聲問道,“這個溪棧秋是誰?”

本以為祁諳不會同他說話,但他卻是料錯了。

該生氣是要生氣的,只是有些事情兄長是要知道的,不至於遇事慌亂,“那是溪府大老爺的孫子,說的簡單一些,就是溪家二老爺,也就是溪棹的爹佔了溪家大老爺的家財,然後給了大老爺夫婦還有他們的小孫子一個破舊的小院落,了此殘生。”

祁諳方到泉州時,有些不太明白岑香月對溪棹的態度,後來對溪家的事情瞭解的更多一些了後,對岑香月的想法也有了些感同身受,對這樣的溪府,高傲如岑香月,倒也真是看不上的。

溪棹被溪棧秋氣了個夠嗆,把祁諳都給忘了,氣呼呼的往大門處走去。

祁諳與榕桓隨後而行,路過溪棧秋身邊,榕桓側眸打量了他一番,溪棧秋感受到迫人的視線,抬眸看了一眼,繼而面無表情的蹲下身繼續栽種他的花苗。

祁諳忍不住揚揚眉,溪棹到底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只想著對人家好,可是卻從沒想過這大老爺一房在溪家過的有多如履薄冰,想來若這溪棧秋真的聽溪棹的話回房讀書,這大房的日子怕是要更難過了。

幾人來到溪家的鋪子,便看到門口排了長隊,一些老百姓聽說這裡有人收糧,而且價格高,便帶了家裡的糧食前來販賣。

溪棹還是忍不住感慨,“祁兄當真是財大氣粗。”為了收糧,祁諳直接讓人抬了一箱黃金放在溪家的鋪子裡,而且來者不拒。

祁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確實是想借著收糧一事做引子,看看能不能引出背後的人,但是她也知道這種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劫朝廷的糧,還是長樂軍的糧,這背後之人斷然不會如此不小心的。

只是這軍中確實缺糧,趁著這個機會,也算是一舉兩得。

“溪公子,祁公子,好巧。”一人大步走過來。

說話的公子哥叫梁飛平,那日在清風樓上見過祁諳,那日祁諳說起收糧一事時,他便有些動心,他家在泉州做的便是糧食生意,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想放棄,只是做生意這種事情,最忌諱的便是盲目。

所以這幾日他一直在溪家的鋪子前觀望這件事兒,這些時日下來,看祁諳的陣勢,倒像是真打算做這門生意。

“祁兄,一起去酒樓喝一杯。”梁飛平說著便過來摟祁諳的肩膀。

手腕被人攥住然後甩了出去,梁飛平踉蹌一下,差點兒摔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隨從扶住才堪堪站穩。

“說話便說話,何須動手動腳。”站在祁諳身後的男子不悅道。

梁飛平也是家大勢大,從未受過如此委屈,臉色一變,便要開口斥責。

就在此時,一個小小的腦袋湊過來,臉上是清粼粼的笑,“梁公子沒事兒吧?家僕沒見過世面,讓梁公子受委屈了。”

笑吟吟的白淨小臉,無害而親和,梁飛平到了喉間的話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今日我做東,請梁兄飲酒,梁兄可賞臉?”祁諳發出邀約。

梁飛平站直身體,整了整衣衫,平復了一下心情,“怎能讓祁兄請,自然是我請。”

“好了,好了,客氣什麼。”溪棹打斷兩人的話,解圍,“這思人兄也是護主心切,梁公子莫要放在心上,今日我請客,咱們去醉音樓,嘿嘿。。。”溪棹說到最後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梁飛平冷冷睨了一眼榕桓,沒再說什麼。

幾人同往醉音樓去,跟在後面的榕桓扯住祁諳的衣袖,低聲道,“諳兒。。。”

祁諳咬牙切齒,抬腳便對著他的小腿踹了過去,小聲嘀咕,“自作主張。”

榕桓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