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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毫不猶豫地板開瓶蓋;霎時,一陣清雅的香氣充盈整個房間,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由千種珍貴藥材熬製而成的保命丹丸,散盡千金都不見得能夠取得,在他的身邊也不過這一小瓶罷了;接著,他仰頭將一顆藥丸含進嘴裡,低頭用口哺餵進她嘴裡。

天哪,這幾年她究竟是怎麼照顧自己的?適才抱著她瘦弱的身軀,他真怕她隨時會被他弄傷了。

拉開原本覆蓋在薛鈴香身上的斗篷,騰格爾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輕擰峨眉,一顆心也跟著揪得緊緊地。

她的身體好冰冷呀!

他忙不迭地拉來一旁的大被子,三兩下便將她密密的裹住,僅露出一張細緻的小臉。

三年不見,她一如他記憶中的美麗。巴掌大的小臉有著最細緻的肌膚、尖潤的下巴,以及一雙水汪汪好似會說話的大眼睛;挺俏的鼻樑,配上紅豔欲滴的櫻唇,活脫脫就是一個令男人掏心掏肺的美人兒。

要不是他對她夠了解,明白其實個性單純的她做不來勾引人的動作,否則他還真不放心讓她離開自己這麼久呢!

緩緩地伸出手貼上她的臉,騰格爾不自覺地屏住氣息,生怕自己的粗手粗腳弄傷了她。

或許是膚質的關係吧,薛鈴香那一身凝脂般的雪白肌膚最禁不起碰撞,每次和她歡愛時,因激情而留下來的吻痕,總要兩三天才會完全散去;因此抱著她時,騰格爾總是特別當心。

輕輕摩挲著她冰冷的小臉,騰格爾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過去。

這輩子,他從來不曾對任何一件事情執著,在他的生命裡,權勢、富貴好像都是理所當然擁有的,即使他不強求也不會失去;只有她,讓他第一次嚐到了在乎的滋味。他一直搞不清楚究竟這個纖弱的身子裡蘊藏著什麼樣的魔力,竟能讓他瘋狂至此。

輕柔撫過微顫的唇角,騰格爾清楚的記住吻她的滋味;那溫暖甜蜜的唇瓣,總是閃著誘惑人的粉紅光燦。在他的“教導”下,她退去初見時的差澀,羽化為翩飛的蝶兒;那生澀的回應,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氣血翻湧。不過,那唇瓣現在看來有些蒼白,仍不損其吸引力。

他不想嚇壞她,也不想趁人之危,但是三年的分離實在是太久了,久得連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也抵擋不了要她的念頭。

輕嘆一口氣,他卸下淡漠的面具後,也只不過是一個擔憂自己愛人的痴情種罷了。

“鈴兒……”輕輕喚著她的名,騰格爾小心翼翼地撥開她臉頰兩旁的髮絲。

當初他們倆相遇後所迸發的激情,嚇壞了對情愛猶稚嫩的她;她不解為何自己總是又燥又熱,對他的撫弄又舒服又難受,所以她選擇逃開。

經過三年的沉澱,騰格爾剋制住自己對她狂放的激愛,將之轉為涓涓綿細的呵護,決心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他惟一的妻子。

“呃……”昏迷中的薛鈴香睡得並不安穩,一再被疼痛及炙熱反覆煎熬,她緊擰著兩道秀眉,無意識的呻吟著。

“鈴兒!”彎下腰,騰格爾著急地將臉貼近她,心急的看著她。“鈴兒,你怎麼樣了?很不舒服是嗎?”

從她高得嚇人的體溫及急促的喘息,騰格爾知道她全身正熱著,想必是淋雨及腳上的傷口讓她的身子受不住。

扭頭看了眼窗戶外依舊下得狠急的大雨,騰格爾心急如焚地握著薛鈴香綿軟的小手。

該死,安達究竟是跑到哪兒去找大夫了?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喑沉的眼眸迅速浮現憤怒、憂心的神色,最後只剩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懊惱。

如果可以,他寧可代替她承受病痛的折磨,也好過坐在這兒眼睜睜看著她難受呀!

“鈴兒,撐著點兒,大夫就快來了。”

雖然知道她聽不進自己說的話,騰格爾還是溫柔地貼在她耳邊低語,不斷喃喃安慰著。

她夢見了什麼?

騰格爾心疼地擦拭著她額問冒出的冷汗,溫柔地固定住她掙扎擺動的身子。

“鈴兒,別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一如往常她做噩夢時,騰格爾輕輕搖著她,安撫她躁動的情緒。

“嗯……好、好冷。”

聽見她喊冷,騰格爾才發現她還穿著溼衣服,隨手拿了件乾淨的衣裳,掀開被子準備幫她換上,發現問題來了。

這次他和安達兩人輕裝上岸,並沒有帶著打雜的丫頭,怎麼幫她換衣服呢?雖然早在三年前就把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