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過他,狠狠地捱過打,也是這幾天才結了疤,結果一來,就看到水溶蹲在炕邊上用小爐子在煮枇杷葉子水,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前幾天沒藥沒糧的時候了,加上水溶那話,多少有些風向是指著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甚至他自己的,忍不住就要挑些刺來。
水溶不緊不慢地熄了火,盛了一碗枇杷葉子水給林沫:“沒冰糖,你湊活喝。”
林沫訝然:“喲,你還懂這個?”
“我八百年沒遇上當著老泰山的面兒小心謹慎這種事兒,懂得實在是太少。”水溶慢悠悠地,看了一眼白時越。
他們這情況,不能談軍事,亦不能談局勢,甚至林沫同水溶單獨在一塊兒時還猜一猜宋衍到了哪兒,當著白時越的面兒卻問不得說不得,也是一種無奈。只是這話題扯得實在是太遠,林沫也沒能想到連水溶都這麼沒羞沒臊了,還他還沒到老不修年紀的舅舅,現在活脫脫一副市井裡頭摳著腳丫的埋汰老人言行,叫他大開眼界。
許是這塞外,實在是太無趣了一些。
席賀只在旁邊聽著,一言不發。臨走才道了一聲:“小林把湯藥喝了吧,我看你咳了一天了。這時節地界,北靜王能找出這幾片幹葉子來,也不容易了。”
林沫笑道:“多謝席叔叔,只是我這咳症並不因肺熱而起,怕喝了這水更涼些。”
水溶忙前忙後的,他也沒仔細看,如今想來,也是一番好意。只是這得什麼病,喝什麼藥,林沫的脾胃,卻是禁不起這類偏涼的物什。倒是浪費了這幾片葉子。這東西在京裡簡直是尋常百姓都不稀罕熬夜吃,在這裡卻是稀罕東西。席賀也不說什麼,直接拿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