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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境地。

更何況,還有六弟同他身後的宋家呢,現下是偃旗息鼓了,到時候要真的看到破綻,那群人還不一溜煙地衝上來?

“如今之計,倒不如先把人心穩一穩。”他苦笑道,“可惜我平日裡得罪文人過多,不然,真該叫他們先來宣揚宣揚,鋪墊鋪墊才好。”

水沉一咬牙:“待我捉到齊三,先去靖遠侯府上!負荊請罪也好,先把林沫安撫下來。如今和惠姑祖母在京裡,我便是向他道歉,也不算太丟人。當初是我莽撞,三哥偏心我,才和他鬧成這副模樣。你別說,我到現在仍舊瞧他不順眼,不過那也是這件大事結束後的事了。到時候,天下都是三哥的,再替我出頭。”

雖說如此,但是要拿齊三,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說白了,他現在也就是林家的一個家丁,林三爺身邊伺候的人,你水沉有什麼資格拿他呢?林沫本來就是個有些邪性的,雖然也算的上明事理,知道分寸,可真逆了他的脾氣,他什麼做不出來!申寶已經沒了,再隨意動齊三,他撕破臉皮要跟燕王爺算算總賬,撕扯開來誰好看?

水沉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帶了人就往手下通報的地方去。齊三也是個藏匿的好手,雖有秦王府的侍衛一路跟著,也悄無聲息地隱去了身形,不知道躲去了哪裡。水沉叫人把靖遠侯府上前前後後的的巷子都布上眼線,一有身形高大健壯的就報給他。想想還不對勁,叫人把容家周圍也堵上。

誰知他忙活了半宿,兩家大門緊閉,別說那一個壯年男人,連倒夜香的打更的都沒怎麼進出。

水沉折騰了一夜,到天色泛了白才有人回報:“七爺,找到齊三了。”

齊三彷彿不知道他讓別人疲於奔命了一整夜。從一個簡單粗陋的小客棧裡頭走了出來,還去布莊扯了兩米布,買了身成衣,回客棧梳洗乾淨了,才慢悠悠地往靖遠侯府去。

水沉派人攔下他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得滴了墨汁。看見他了先問:“你是要往靖遠侯府去?”

齊三規規矩矩地見了禮:“奉我家三爺的命,給老爺帶個口信兒。因著長日奔波,身上汗塵難掩,我家老爺一貫愛乾淨,怕髒了他的眼睛,在外頭洗洗身上的灰塵。”

水沉冷哼了一聲:“走罷,正巧我要去見你主子,順路送你一道罷。”

齊三笑道:“多謝官爺。”

誰知到了靖遠侯府,卻見自街口起,整整齊齊地站了兩隊人馬,紅盔銀甲,竟是衛駙馬親自帶領的羽林軍。

“燕王。”領頭的是四品致威將軍馬恪江,見了他來連忙行禮。

水沉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昨兒個不是出了點意外?皇上氣靖遠侯自作主張,傷及同僚性命,罰他九天禁閉,不過是稍加懲戒之意,可誰知昨夜接了人報,說是有鬼祟之徒半夜在他府外張望,恐有傷人之意,小的特奉衛大人之命,來此處查探。”馬恪江應達道。

水沉臉色一白,沉聲問:“父皇既命靖遠侯關禁閉,不知是隻不許他出來,還是旁人也探不得他。”

“皇上昨日也是在氣頭上,倒是沒說詳細。”

水沉冷笑道:“既然昨日就罰了他,我還見北靜王從他家裡頭出來呢,想來也不妨礙別人進去瞧他,你讓讓。”

馬恪江一愣,倒是立刻恭敬地讓出條道來:“王爺請。”

林沫很有幾分被罰的自覺性,素衣束髮,渾身上下一個荷包玉佩之類的裝飾都不見,也不要丫鬟伺候著,自己獨自在書房內捧著一本《世說新語》,坐得筆直端正。聞說燕王來了,弓手迎出,眉目淡然,不見悲喜。

“委屈林侯。”水沉微微一抬下巴。

林沫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心道,就算馬恪江等是武夫,水沉這人也忒不會說話。罰他的是皇帝,他一個做兒子的來一句委屈他了,這是公然和他老子作對不成?水浮當初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偏偏對這個弟弟另眼相看,忠心是忠心呢,從來只會幫倒忙。他都不好意思嘲笑出來了。

不過雖然如此,還是要應一聲的:“是微臣應當著的。”

水沉聽他這麼一說,也登時覺得自己話說得不對,左右看了一看,見馬恪江已經退下往外頭去,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罷。靖遠侯是大忙人,其實我也不算清閒。現在外頭風言風語傳得多了,只怕也有礙你的名聲,我曉得你們這些做學問的,就算不吃飯不喝水,也不願意弄髒羽毛的。我如今說話不好聽,你也別怪我。實在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心裡不發毛?想是來問一聲,林侯昨日當真見了白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