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 親們,求收藏
剛過凌晨,炮竹聲不絕於耳。
窗外的天空亮如白晝,齊放的禮炮一會燦爛如花,一會美豔醉人,它們盡情釋放光彩,為新年添上一筆光亮。
沒有開燈的屋子四處都是光,如霓虹燈照耀,房間的傢俬上泛著光亮,都是英國的高檔傢俬,它們都沒有溫度,霓裳摸了上去,冰冷冰冷的。以前,它們是有溫度的,魏治明和霓裳一起去惠羅傢俬店選購時,它們分明是暖的。
王希州奉命把她鎖在這間屋子之時,她要求見範嚴倫,腦中亂哄哄的,範嚴倫到底上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唯一的希望被王希州拒絕,“範科長回老家去了。”
她只能抓住王希州的手臂,“求求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聯絡到他?”
王希州很是為難地避開她的手指,“夫人,我只奉命在這裡……等局長,其他事,還是由夫人自己和局長說吧。”
“他要軟禁我……”聽到此話,霓裳再明白不過,他把範嚴倫支走了,把她軟禁了,誰來救周露?
“對不起,夫人,請進去!”王希州的肅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生死或許就在樓梯口響起皮靴聲之後。
大年初一清晨,芸姨端了蓮子粥和白麵饅頭等等上樓,走進屋子。
霓裳和衣靠在沙發椅上睡著了,她搖了搖霓裳的胳膊。
霓裳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緊了芸姨,“芸姨,你幫幫我,好嗎?好嗎?”
她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不停不停地流,流進了芸姨的心裡,芸姨說,“夫人,你自身都難保了,還記掛著別人。”
“芸姨。”霓裳跪在了地上,芸姨不知所措,扶著她站起來,她愣是堅持,“芸姨,我的朋友危在旦夕,我沒法子了。。。。。。我只能求你了。。。。。。你一定要把他請過來,我求求你……”
“夫人,你這樣是要讓我折壽啊。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便是。”直到芸姨滿口答應,霓裳才止住了聲息,無聲地朝芸姨點頭。
“不得了拉,不得了拉!”芸姨拉開門,直往外喊,“王組長。。。。。。”
“怎麼拉,芸姨?大清早的叫什麼?”王希州剛在樓下打了個小盹,就聽見了嘈雜聲,連忙跑上樓。
“夫人她,怎麼叫也叫不醒。。。。。。”
“啊?!”王希州心急之下跑進了房間,只見霓裳縮在床上沒有動靜,他在她身邊叫了很多聲,都得不到回應。
既不敢聲音大,又不敢動她,一時之間,他也無計可施。
“看來要請醫生過來看看。”
“這大年初一到哪去請大夫啊?”芸姨說著,又搖了搖霓裳的胳膊,還是沒反應。從霓裳的臉色來看,十足的病人模樣,芸姨知道她並非全在裝。
芸姨不知道霓裳和局長之間發生的事,但她有不好的預感,隨著那預感的強烈,她聽見了樓梯上的腳步聲。
王希州看到了錦珠,才鬆了口氣,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錦珠的聲音低低傳進了裡屋,“喬治出國度假去了。。。。。。這個時當,就只有送醫院了。”
“不如把局長叫回來吧?”芸姨覺得是時候插嘴了。
錦珠叉腰站著,掃了一眼芸姨,“局長有公事要辦,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那可如何是好?”芸姨躊躇地看著王希州,王希州又看著錦珠,“我看,還是由錦珠小姐來處理。”
錦珠滿意地點頭,手指一揮,凌厲的眼盯了下芸姨,“芸姨,你少多管閒事。我保證,讓她立刻開口說話。”
霓裳聽見了那個名字,不假思索地坐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隨著皮靴聲的漸進,她的心臟部位迅速跳動。
那個單瘦的影子站在門口,暗處的光影移動,天鵝絨的窗簾被拉開,霓裳的眼睛被光亮刺痛。當她適應了光度後,也真正地把人看清楚了。
女子的臉龐比之前更秀麗,輪廓更似母親,高挑苗條的身形也似母親,她分明是母親年輕時的模子,絕不會有假。
霓裳的身邊還一直帶著一家四口的相片,父親,母親,她,妹妹,曾經溫暖幸福的家人,丟失的幸福感多少次讓她在半夜中哭醒,她只能握著那張年代過去的相片,懷戀他們。
她活著的時候,也空虛,也寂寞。只要想到哪一天能找到失散的親妹妹,她就不能麻痺地苟活,她要努力工作,努力掙錢。
當這一日來臨之際,霓裳卻無端地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