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有像嬋衣那樣帶著個人情緒,只是覺得朱家人有些假清高,不通人情。
謝氏聽完,忍不住訓斥嬋衣道:“你若想要什麼,回來與母親說,難道母親還會不允麼?跟朱家的哥兒說這些,你還能讓人家回什麼?惱你才是正常的!一點兒也不動動腦子!”
“母親!”嬋衣高聲喚了謝氏一句,臉上已然有幾分泫然欲泣的委屈,“我,我不過是恭維朱家表哥罷了,哪裡就真的要他去幫我討張佑之的狂草了,誰知道他竟然這樣下我的臉面,我不過是把朱家表哥當成了兄長,這些話跟二哥哥說得,跟翩雲哥哥、翾雲哥哥都說得,怎麼放到朱家表哥身上,就半句也說不得了?”
說到底也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罷了,不過是因為取得名次中得三花的都是自家親眷,才會這樣高興,一時失言,聽聽也就罷了,沒想到卻被人當真起來。
嬋衣見謝氏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聲道:“這件事兒錯不在我,母親就是怪在我頭上,我也不會去跟朱家表哥道歉的!”
她說完便轉身跑回了蘭馨院。
夏明徹見嬋衣走了,也跟著一同出了福壽堂。
謝氏眉頭緊鎖,看向夏老夫人:“母親,若當真是這樣,我看這門親事我們還得再議一議了。”
夏老夫人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了幾分失望之色,“我原本想著朱家是太后的母家,今年兩個哥兒入仕,定然會有個好前程,又想著朱家有個年逾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規,往後晚晚嫁過去了也不會受委屈,可如今再看,倒是清高有餘圓滑不足,即便有太后在,這樣的性子也不適合入官場,還是再看看吧。”
……
這廂夏家人是這般思量,而朱家那頭卻像是炸了鍋。
王氏眉毛挑得高高的,沉聲問道:“什麼?嬋姐兒當真是這麼說的?”
朱璧點點頭,“我看夏家表妹性子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大度,反倒是有些小心眼,我雖後頭那句話確實不妥當,但她卻是一直沉著臉,我跟她賠禮道歉她也不聽……”
……
ps:不知道是感冒發燒了,還是頸椎病犯了,頭暈死了,精力一直沒辦法集中,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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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瑿小聲道:“還不是因為二哥之前把準備送人家的畫撕了,還端著不肯說句軟話,人家才會那麼不給二哥臉面。”
“妹妹!”朱璧惱怒的瞪著朱瑿,“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夏家人這般對我們家人,你怎麼還給他們說話?”
朱瑿皺眉看了看朱璧,斟酌幾番才輕聲道:“二哥,你今天確實有些失禮了。”
王氏看著朱璧,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說是嬋姐兒的不是,一會兒說是你失禮……”
“總之我不喜歡夏家表妹那般的女子!”朱璧脾氣上來,嘴裡直嚷:“我知道母親有意夏家表妹,但我是絕不會娶一個尖酸刻薄仗勢欺人的女子做妻子的!”
他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正屋,留下王氏跟朱瑿、朱璗三人面面相覷。
王氏長嘆了一口氣,對朱瑿跟朱璗揮了揮手,“你們倆去看看,別讓他做什麼傻事。”
等他們二人追了朱璧出去,王氏也轉身去了朱老太太房裡。
“母親,我瞧著璧哥兒這次是氣的緊了,只怕這樁婚事要作罷了……”王氏幽幽的嘆了口氣,“原本我也是看嬋姐兒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好的名聲在雲浮,咱們家向來是娶妻娶賢,她定然會跟璧哥兒和和美美的,可璧哥兒這樣不喜她,往後只怕兩人過不到一處去,反而不好。”
朱老太太捻著佛珠抬眼看了王氏一眼,“那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王氏愣了愣,道:“這件事不過是幾個小輩間的吵嘴罷了,等過段日子璧哥兒氣消了,自然會跟夏家哥兒來往的。”
“糊塗!”朱老太太沉聲道,“先不說別的,就說夏家的哥兒如今被皇上委以重任,這件事兒咱們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同朝為官哪怕是沾了親的,為了利益都有可能會揹著插一刀,何況是我們璧哥兒言辭不當在先,這件事若是影響到與夏家之間的和睦,往後夏家的哥兒得了勢,難保不會對我們家心懷記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兒你就帶些禮去夏家,好好的給夏夫人陪個不是,往後親戚之間還來往來,雖說親事不成了,但人情還在。”
王氏詫異的看著朱老太太,驚訝道:“母親,我們朱家可是太后的母家,還需要這般的低聲下氣的麼?那夏家在雲浮不顯不露的,即便是皇上將夏家的哥兒委以重任了,也不至於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