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領一腳飛起,蕭沛往後退了一步,蒙面人頭領便直接衝著楚少淵而去,蕭沛連忙跟上,卻被旁邊兩個蒙面人擋住去路。
他急的大喊:“公子小心!”
楚少淵勉力擋掉正面過來的幾柄彎刀,他身側的魏青因受了傷,阻擋的動作便開始吃緊,蒙面人卻好似不知道累一般,越發兇狠,他應對的越來越吃力。
幾個蒙面人湧過來生生的將魏青跟楚少淵隔開,蒙面人頭領一刀劃破漫天的雪花,直接衝著楚少淵的胸口而去,楚少淵左臂持刀快速格擋,從側面即刻又砍來一柄彎刀,楚少淵側身避開。
蒙面人頭領的力量很大,他格擋的十分吃力,在兩方對持之間,從背後傳來破空之聲,他立即察覺到蒙面人頭領的意圖,他拼盡全身力氣一把將蒙面人頭領壓制他的刀砍開,翻身躲避背後那一刀,卻沒來得及躲開右側的彎刀,彎刀劃過他的衣衫,刺入腰間,傷口長達半寸,彎刀拔出,帶著血珠一路飛濺到積雪之中。
驛站裡的血腥氣味越來越濃重,皚皚白雪之上不停的有新鮮的血液落在上面,積雪被踐踏的十分瓷實,在除夕濃厚的夜色之中,大塊大塊的雪花一直不停的落著,落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瞬間化成了水珠。
楚少淵身上越來越冷,失血過多讓他行動遲緩,眼瞧著蒙面人頭領持刀迎面劈來。
魏青在楚少淵不遠的地方,看到楚少淵來不及躲避,他一腳飛起,將身旁的一個蒙面人踹過去,將楚少淵撞偏了些,領頭人刀鋒的準頭便直接朝那蒙面人削過去,力道收不回來,領頭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彎刀將屬下的肩膀砍開一條血槽,傷口深可見骨,血液飛濺了他一臉。
領頭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暗沉,比了一個手勢,就見蒙面人的攻勢似乎不要命的更加狠戾。
少年郎這邊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少年郎的雙手因快速使力,導致胳膊上青筋暴起,胳膊一片腫脹,從被劃開的衣衫上看,血管脈絡像是蜿蜒的毒蛇一般盤踞在少年郎的胳膊上,看起來十分可怖。
就在幾人支撐不住,即將要化作刀下亡魂的時候,驛站外面出現了一排整齊的腳步聲。
少年郎立即反應過來,大聲道:“阿梨,我們在這裡!”
驛站中立即進來一隊人,全部是身形彪悍的壯漢,見到少年郎臉上身上都是血花,眼睛瞪大,長刀出鞘圍了上來,幾乎瞬間,形勢急變,原本顯出敗勢的八人,因為有了這隊人的加入瞬間逆轉過來。
驛站之中瞬間化成修羅場,這隊人完完全全的散發著凜冽的殺氣,與殺手身上的陰暗氣息不同的是,這隊人身上的殺氣像是經歷了上百次的戰爭,才淬鍊凝聚下來的,他們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砍在人身上的動作完完全全就是擊殺。
砍不了脖子就砍手臂甚至是大腿,一時間,驛站之中到處是人的殘肢敗體,蒙面人被擊殺的零零落落。
楚少淵體力已經到了極限,看到這群人忽然出現,心中感覺到有些不妥,可腦子卻昏昏沉沉的,身上感覺不到冷跟疼,整個人麻木的站在院子裡,奇怪的看著這一隊人,看著天上的雪花不停的落到他們身上,隨著他們乾脆利落的動作,蒙面人漸漸的從十來個變得剩下八九個,七八個,甚至更少……
他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暈,整個人便如同散了架般的倒下來。
【小意很想表現出張弛有力的打鬥場面,可越寫越覺得還是自己功筆不夠啊…… 】
驚痛
雲浮城。
夏府,庭院中的積雪已經打掃乾淨,在庭院中堆了好幾個大大的雪人,用胡蘿蔔做的鼻尖,銀霜炭做的眼睛,還在雪人兒身上貼了兩張福字兒,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晚上,一家人吃過鍋子,圍坐在福壽堂前的暖亭裡頭看煙花,喜慶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的升上空中,在空中炸開五彩斑斕的顏色,將小娘子的臉上都印著五顏六色的光。
嬋衣一邊剝著花生,一邊仰頭看著天上炸開的煙花,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往年這個時候有大哥跟他在,整個暖亭都是歡聲笑語,如今暖亭裡頭只能聽到祖母跟母親兩個人說著一些家常,二哥哥一個人站在暖亭的琉璃窗旁,也不知是在看煙花,還是在想別的事情,父親端著茶沒滋沒味的喝著,嫻衣也少了往日的活潑。
看了半天的煙花,嬋衣眼睛發睏,起身行了禮回了蘭馨院。
錦瑟鋪床,燃了寧神香,香裡頭放了幾片玫瑰香片,聞起來十分舒服。
她躺在溫暖的床上,閉著眼睛便睡著了。
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