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的視線,有些落寞。
祁諳留溪棹用午膳,溪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溪棹離開時,祁諳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榕桓站在她身邊,輕輕開口,“怎麼了?”
祁諳說不清自己心裡是種什麼感覺,不由仰頭去看榕桓,他正垂眸看著自己,眸子靜謐且深遠。
祁諳皺皺鼻子,沒言語。
祁諳主動牽起榕桓的手,“用午膳吧,兄長。”
兩人相攜往芳林居行去,祁諳難得的一路沉默不言,神思恍惚,幾次三番被絆了幾下。
在祁諳再一次因為不看路差點兒撞到欄杆上時,榕桓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祁諳訕訕的笑了一下,吐了吐舌。
就在祁諳想再一次啟步時,卻被人困在了欄杆與他的懷抱裡。
祁諳下意識的往後仰靠,但是身後便是湖水,不由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有些結巴的開口,“兄,兄長,你,你是厭煩了我打算把我扔進湖裡嗎?”
這是一個笑話,有些冷,祁諳說完就忍不住笑了。
榕桓卻沒有笑,甚至比之前更加嚴肅了,祁諳不由斂了笑容,小心翼翼的開口,“兄長?”
榕桓撐在欄杆上的手沁出了細密的汗液,張了張口,卻沒有聲音。
他離她太近,近到他的有些過快的呼吸她都聽的一清二楚,莫名的,祁諳臉便開始發紅,眼睛也不敢外直視他,堪堪移向別處。
榕桓抬手將她臉上的一根髮絲撩到耳後,終於低低開口,“諳兒要不要試試不再把我當做兄長?”
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猶豫幾分期許,更多的是想要掩飾卻無法掩飾的忐忑。
祁諳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視線無處可放,不由嚥了一下口水,小聲道,“不當兄長當什麼?”
“當可以相伴一生,白頭偕老的那個人。”榕桓第一次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原來是如此的難為情。
湖水瀲灩天色好,清風徐來花香溢,祁諳沒有飲酒,卻覺得有些醉醺醺的。
榕桓也不催她,只靜靜等著,但祁諳看不到的地方,握著欄杆的手卻青筋畢現。
祁諳眉目垂著,睫毛微微顫動著,幾不可聞的哼哼了一聲。
“嗯?”榕桓沒聽清她說了什麼,躬身往她面前湊近了一些。
兩人的身體挨的越發的近,祁諳往後退了一步,腰身往欄杆上碰去。
一隻大手適時的勾住了她的腰身,防止她磕到自己。
祁諳本能的抓緊他胸前的衣襟,榕桓被她抓的踉蹌了一步,欺身壓了下去。
祁諳往後揚著身子,清粼粼的眸子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的眼眸,榕桓再也無法剋制自己,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一觸即分的溫度,祁諳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有些訝異的看著榕桓,眼看著榕桓的臉慢慢的變紅,祁諳忍不住別開視線,抿了嘴角,彎了眉眼。
她的唇柔嫩溫軟,比他想象的還要甜美,讓人忍不住想再次品嚐其中的美味,榕桓堪堪別開眼睛,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呼吸,但心跳卻快的讓他無法想象。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好半天,直到祁諳實在是太累,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嬌嗔,“兄長。。。”
榕桓方才回身,後退一步,鬆了手。
祁諳終於站直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扭扭腰,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榕桓站在那裡良久,方才邁步跟了上去。
祁諳一路跑回臥房,月谷嬤嬤瞧見她匆匆忙忙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忙跟上去,卻不料祁諳卻將月谷關在了房門外,月谷還要敲門,卻見跟過來的榕桓對她搖了搖頭。
祁諳手捂著嘴巴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腦子裡亂七…八糟,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走累了,便坐在書案後,託著腮痴痴的笑,腦海裡一會兒是戲臺上的張君瑞和崔鶯鶯,一會兒是兄長的那張臉,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榕桓聽著房內來回的步子聲越來與慢,直至沒有了聲息,臉上表情越發沉穩,只是負在身後握的生緊的手洩露了他的心思。
祁諳越想越覺得臉紅心跳,嘴唇也不知怎麼了,總想伸出舌頭去舔舐,那種感覺讓她有些燥熱,不由站起身推開了窗。
背對窗子而站的人聞聲回身,兩人便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四目相對。
祁諳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逃離,步子動了一下卻又頓住了,她為何要躲他?
祁諳眼睛眨呀眨的眨了好幾下,嘴巴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