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是該來的,什麼便是不該躲的?”魏枯雪搖頭大笑,走回圃團前,飲一口烈酒,撕下一隻雞腿使勁嚼了幾口。
“醉又如何,你心裡未醉,自然知道什麼是該來的,什麼是不該躲的!虧你天下第一名劍,行事為人都下不得狠心,做不得決斷,世人知道,只怕要笑掉大牙了。”和尚話雖激昂,卻說得平靜。
“和尚,你這話裡頭有殺氣。”魏枯雪嘿嘿笑道。
“若是能夠,我倒想借些殺氣給你。”
“不必了,我魏枯雪殺人這麼些年,你那點殺氣別拿出來叫我笑話!”
“魏枯雪,你掌中有劍,現在卻不動手,等到你掌中長劍變成一塊廢鐵,再動手就遲了!”和尚猛地揚眉喝道。
“我們二十年交情,你為什麼不代我動手?”魏枯雪幽幽的問。
“我是出家人。”
“呵呵呵呵,出家人,”魏枯雪喝了一大口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門邊走去,低聲道,“和尚,不必勸我,我只是來你這裡喝酒。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殺人,你一輩子也比不上我!”
和尚默默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魏枯雪高大的背影竟然已經有些勾僂。
“蘇秋炎已經來找你了。”和尚忽然說。
魏枯雪站住了,回頭皺了皺眉:“他來找我並不奇怪,可是為什麼是你來告訴我?他知道我們一起喝酒吃肉麼?”
“我們兩個確實常有來往,可是喝酒吃肉的只是你,和我出家人沒有關係。”和尚糾正,“此外,蘇秋炎也不知道你我的交情。不過他要找你而找不到,重陽道宗天下數萬子弟,他只要放個話,如同全天下都在幫他找你。連我們寺裡的火工都知道。”
“純粹欺負我們崑崙山人丁單薄。”魏枯雪“呸”了一聲,“何時?哪裡?”
“你現在只要去洛陽城裡任何一個道觀大喊我就是魏枯雪,自然就有人接你去了。”
不二齋不過是一棟小樓,隱隱綽綽的立在細雨中,遠沒有七曜樓的威風。不二齋在開封城裡另有一片店面,街口場面都要好得多,謝童挑的卻是這間破舊的老鋪面。
謝童還是把車馬留在遠處,帶著葉羽悄悄地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