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你別不當回事。”小淫賊繼續嚴肅認真地對我說:“我也會認真對待某些事的,你別當我整天只會嘻嘻哈哈。”
“我從沒覺得你是個只會整天嘻嘻哈哈的人。”我打著哈哈說:“不過你大部分時間都在嘻嘻哈哈。”
“大黃!”
“好好好,你那麼嚴肅幹什麼?有話快說吧。”我見他那麼認真,只得收拾了態度認真聽他說話。
小淫賊見我終於改變態度,便開始東拉西扯,不過臉上還是作得一副深沉模樣:“好早前我就開始想了,特別是你在雷隆多上出事後。我開始懷疑我們持續多年的交情,是否還會繼續存在下去。你大概不相信,我把與你和譚康的交情看作最重要的東西。”
“你不該懷疑這個的。”我深吸了口氣,說:“無論我是否變化,怎樣變化,你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一段時刻的參與者和夥伴,那樣的關係無人可以替代。”
“說是那麼說……”郭光頓了一下,說:“巴斯克冰來北京的那次,與我匆匆見了一面。我和他聊了些你們的事情——那讓我感受到,你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了完全新鮮的、沒有我們這些舊朋友參與的人生,而且那些經歷遠比主星上的豐富多彩得多。因此我更加懷疑你會忘記我們了。”
“你現在的結論呢?”我緊盯著他問。
“我在等待你的回答。”小淫賊很滑頭地避開了。
他的問題其實並非無理取鬧,這是一個相對嚴肅且必須直面的問題,雖然由小淫賊提出來多少有些可笑。我沉思了片刻,抬頭說:“那是不一樣的。小淫賊,不說你,哪怕是與我鬧得很不愉快的譚康,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角色。沒有你們,我的人生會完全不同。這也許是好事,也許不是,但現在無法下結論。我現在可以作出結論的是: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巴斯克冰與我患難與共,結下了生死之交。但那多多少少與你不同。我和他之間,是一種絕對信任的關係,可以託付生死的信任。而你呢……小淫賊,你確實不太可靠。”
“也不是完全不可靠吧。”小淫賊眨巴著眼睛小聲抗議道。
“靠,還用提咱們在學校時的骯髒事情嗎?靠不住就靠不住,別爭辯了。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不是生死之交,但我們一起在人生最重要的階段一起成長過,那樣的相互理解在走出學校後不可能在第二人身上得到。即使是龍二、寒寒,他們都不可能象你我二人一般……”
“心意相通?”小淫賊露出了淫笑。
“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哈哈,大黃,你果然對我有意思……”
“原來你是傳說中隱藏已久的人妖,去死吧,閃電直擊!”
我們之間的空氣終於不再沉重,鬧了一回後,見周圍的服務生有召喚精神病院的舉動,急忙住手。郭光呵呵傻笑著,又把墨鏡戴上東張西望地擺酷。可我隨即的一句話使他的身子僵住了:
“要說什麼話,快說吧。我已經給你交了底了,不必擔心。”
郭光不可置信地蹬著我,墨鏡掉了大半截下來:“大黃,你對我用了那種禁忌力量了?”
“對你?我才懶得用!”我哼道:“你那鳥樣,我還看不出來?明顯心裡有重要的但很顧忌的事要對我說,所以才那麼東拉西扯!都這麼晚了,奇怪,怎麼ferrari還不回來。快說吧,這麼大晚上的沒老婆陪伴只得跟你瞎說胡話,也真是無聊。”
“是有很重要的事。”郭光站了起來:“我們到露臺上去說吧。”
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我邁步上前開啟露臺大門,一陣狂風夾雜著水霧捲了進來,幾乎讓人窒息。我暗運氣息,豆大的雨點在離我身體一寸處便被彈飛,身上不著一點水跡。郭光喝了聲彩,將風衣後的帽袋捲到頭上,也走到雨裡來。大雨打得四周有如千萬挺機槍一齊開火,震得耳膜生疼。即使有什麼監視我們的人,也萬萬不能在這樣惡劣的氣候下得知我們談話的內容。小淫賊做得很小心,可那是為了什麼?
郭光又仔細檢視了一下週圍,方才開口:
“直奔主題。我要跟你說的是:幾個星期以來,我對ferrari進行了小範圍監控偵察。”
“偵察”和“偵查”只差一字,但意義相差甚遠。郭光還專門重複了一次,是“偵察”。那麼就更怪了,他對ferrari進行秘密調查干什麼?我腦中不斷分析各種可能性,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問:“是趙船山有什麼特大經濟問題即將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