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公里以內。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怪物號叫聲——以號叫來形容,實在不夠貼切。那是一種群狼惡狗類生物對新鮮牛肉渴望般的準備進食大合唱,充滿著赤裸裸的撕裂、咬齧和毀滅的慾望。當這種聲浪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不僅治安支隊的那些爺們垮了,連警衛營的這些老兵都變了顏色。
寒寒說“可能兩三百,也許五六千”,我瞧這第一波就達到了這個預計範圍的中游水平!好在愷撒皇宮以南是個人工大湖,而且在被核彈炸幹之後及時修復了。那些怪物無法一口氣衝過來,只有接二連三地紛紛躍入水中以狗刨式游泳過來。治安支隊的那些制高點起碼發了十幾秒鐘的呆才回過神來,扳動機槍向湖面掃射。不一會,湖面就浮起了大片大片的死屍群,湖水顏色已變得與夜色一般深重。我和巴斯克冰對視一眼,咬牙喝道:“弟兄們,上啊!”帶頭衝上了大堤。
治安支隊的那些傢伙打得高興,湖面上至少已經有了五六百具怪物屍體,可是更多的怪物仍毫不畏死地泅水而來。我和巴斯克冰帶著警衛營的第一防線人員趴在大堤上,用火焰槍對泅上湖岸的怪物放出了死亡火焰。一條條的火舌撲向湖岸,剛上岸的怪物立即被燒焦了,全身是火地亂竄亂跳一陣,在哀嚎中掙扎死去。然而多的還在後面!我們一直拼了十多分鐘,火焰槍的陶瓷槍口都燒得通紅,方才消滅了全部怪物。
“死光了?”巴斯克冰發出了疑問。
“報告營長,對岸已經沒有敵人了。我們勝利了!”一個小兵興高采烈地叫喊了起來。
“不要開心早了,後面還有,還不知要持續多久。”我陰沉著臉呵斥道:“都不要忙著休息,把自己的裝備檢查整修好,不能用的趕快到後排換人過來。”
眾人見我臉色不善,均紛紛閃避。一時陣地上換槍、加氣,忙得不亦樂乎。巴斯克冰把二膛炮丟給別人給他加氣,走過來對我說:“這一仗還打得不錯吧,黑著臉幹什麼?”
“如果只是這麼點,那當然是打得不錯。”我嘆口氣道:“可是誰知道還會來多少,還會持續多久,我們又能堅持多久?”
“別想那麼多啦,喝口水。”巴斯克冰把水壺遞給我,呵呵笑道:“一年多了,沒遇到這樣的大仗,骨頭都發養了。我正爽著呢,再多些都可以。”
我無語了,冷眼對他了一陣:“對於你這樣的傢伙,我只能送你倆字:‘賤人’!”
巴斯克冰正打得興起,對我的嘲諷毫不為意,呵呵笑了一會,忽然說:“黃二,這仗雖然打得又爽又好,不死傷一人滅敵數千,但唯獨有一事不美。”
我這時心煩,知道胖子在說那種“大王為何發笑”一類的笑話,需要人接力。雖然很不想回應他,最終還是懶洋洋地介面道:“是什麼啊?”
“這麼多野狗一樣的怪物,燒起來卻盡是噁心氣味,未有我預想的紅燒狗肉那般十里飄香,此事不美。”
真是個冷笑話。我只得傻乎乎地回覆了一點笑聲以滿足胖子的虛榮心。正在此時,望風的大叫一聲:“首長,怪物又來了!”
還好,第一波雖然勢大力猛,第二波卻稀稀拉拉,大約只有二三百個。被治安支隊的那些傢伙在高處掃射一回,基本上都打死在湖面上了。隨後來了三兩波,都不過一千、數百,在我們嚴密的防禦下毫無所得。警衛營的紀律稍嚴還罷了,治安支隊的那些傢伙尾巴已經大大地翹了起來,不住在愷撒皇宮那些金壁輝煌的樓頂上合唱變態小調,製造人世間之大不雅。我無暇管制這些小人得志的傢伙,抓緊時間聯絡寒寒問:“反擊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有點不順利。D、E兩團的行進過慢,沒能按計劃時間表讓出位置,現在正在努力協調中。”寒寒苦笑了一息:“在這一團亂麻的時候,前方還在不住地流血犧牲。這大概是我們這些只指揮過小規模軍隊的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我真感到惱火無比,但心裡又知道她已經作出了最大的努力了,不好再責備什麼,只得問:“那我們這邊的戰況還得持續多久?”
“這要看辛巴的了,他似乎希望你能吸引最多的攻擊,為其他四個團減輕壓力,最後聚集力量予以決勝一擊。你必須明白和理解,他們遭受的攻擊是你的十倍、二十倍以上。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要產生不必要的懷疑。”
話說得在理,但是要徹底不產生懷疑是很難的。未等我醞釀好情緒策劃對辛巴的猜忌之心,寒寒突然大叫了起來:“不好,敵人出新兵種了,遠端攻擊的!已經突破了B團的阻擊向你們這裡過來了,數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