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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真氣吐處,刀身節節而斷,“叮叮噹噹”,殘片灑了一地。

他注目摔倒那人,微微而笑:“你是船長麼?”

旁邊兒“咕咚”一聲,猛然間跪倒一人,口稱:“小人是船長,不知高人到此,有何吩咐。”

能夠當上船長,當然並不僅僅航海技術高超,還得有足夠的眼力價兒,外帶反應快。其餘海盜還在發愣呢,既不知道撞見這個是人是怪,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船長就先反應過來了——武道高手啊,這一船人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海盜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真正武道高手是很難正面拮抗的——除非利用海上地利,想辦法把人逼下水去——這一船海盜大多身上有武功底子,可除了還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那傢伙,最多也就問道境中階。就連窺奧都讓人一招給制住了,而且對方招數詭譎,動作迅疾,自己完全瞧不明白,那起碼得是無我境初階了吧,這一船人光靠數量,怎麼可能敵得過他。

所以啊,老老實實磕頭求饒吧。對方孤身一人,八成是遭了海難了,不是出海來剿匪的,不至於把我們全都殺光。再說了,他又沒船,我們有船,真殺光了我們,靠他一個人可能駕得動這條船返回大陸嗎?既然不一定會死,也便不起拼命之意,趕緊投降才是上策。

張祿緩緩邁步,來到船長面前,右手一探,已經巴住了船長的肩頭,隨即一道渾厚的真氣注入。海盜船長但覺得渾身氣脈都亂,各穴道有如針刺一般——好在對方真氣一探即收,那痛苦雖然難忍,也僅僅一瞬而已。

“你們都是海寇?”

“不敢,小人們只是在大海上討生活,苟延殘生罷了……”

“這附近有島吧?”

“高人說得對,由此往西,確實有座陽林島……”

張祿心說我估算的方位大致還是不錯的,堂陽季海圖上就標註過這個島,不過標註叫“永陵島”,也不知道是事隔多年,名稱訛了呢,還是這海盜船長有口音。海圖上同時還標註了永陵島上駐有海寇兩千,坐船二十一艘,算是個中等規模的海盜據點,就不知道如今是什麼狀況?

當下眼神瞥處,定了定對方的心神,然後拍拍他肩膀:“很好,帶我過去,我就不殺你船上之人。”

船長連聲答應,張祿便即舍了他,蹩至船頭,盤膝坐下。他雖然臉面朝前,但諸感運處,船上一丁點兒細微的狀況全都自然落於心中。他知道船長到處吆喝,還抬腿踢醒那些如同陷身夢魘的水手,要他們趕緊扯帆轉向,返航陽林島;他還知道那窺奧境終於能夠爬起來啦,船長命兩名水手將之搭下艙室——估計這人身份不低啊。

隔了一陣子,他還聽見水手們竊竊私語,一個問你瞧這高人是什麼境界啊?一人答起碼得無我了吧,要不如那位窺奧怎麼在他手下連一個回合都過不去?前者再問了,無我的高人,為什麼孤身一人下海來呢?

“難不成……也跟前幾位似的,是避禍來投?”

“那他跟前幾位認得麼?見了面,會不會廝殺起來?”

“最好是認識的,否則高人打架,咱們這些碎催必然遭殃——別的不說,無我境勾引天地之力,移山倒海……起碼也房倒屋塌啊,一個不慎咱們還可能受到波及,別說小命了,你連屍首都未必能得全嘍!”

前者“嘖”了一聲:“我就說最近運道差,昨晚連輸十把骰子,不宜出海,船長偏偏不聽……”

“胡扯,老子運氣一直挺好,昨晚你輸的其中六把,我可都贏啦,為什麼連我也要倒這種黴?你丫是把黴運過給我了吧!”

張祿耳中聽著,心底暗想:那陽林島上還有從大陸逃來之人,而且據說水平不低啊——起碼在那個窺奧之上,得是無我境水平——會是誰呢?總不會那麼巧,正好撞見了熟人吧……

這船瞧著不大,扯高了帆,吃飽了風之後,航行速度倒是挺快,午前轉向,還沒等天黑就望見了那所謂的“陽林島”。張祿從船頭站起身來,遠遠眺望,就見島上貌似阡陌縱橫,開闢了不少田地,而且房屋鱗次櫛比,起碼形成了三個大小不等的聚落——啊呀,貌似比堂陽季當年還要熱鬧哪。

船隻是向一處設施雖然簡陋卻也完全的碼頭航去的,碼頭附近還停泊著大大小小三十多條船,最小的不比自己乘之下海那條小舢板大多少,最大的前後五桅,少說能裝八十人。

張祿突然間轉回身去,眼神掃過,那海盜船長就是一個哆嗦。張祿微微而笑:“汝等在海上為非作歹,看在對我尚算恭敬的份兒上,那便小懲大戒罷了。”說著話劈空一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