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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無情道:“習玫紅,這名字以後恐怕要解釋為‘殺人沒有見紅’了。”

“背後殺人,不算英雄。”自地上靜悄悄爬起又靜靜地殺了人還俏俏的嘻嘻笑道:“幸好我是女人,不是英雄,也不要做英雄,何況,我殺的也不是什麼英雄。”

無情道:“他確是‘花裙神君’。多年前,‘猛鬼洞’裡的一役,他並沒有死。”

習玫紅用刀尖挑開了他的花裙袍子,皺了皺秀眉,道:“只不過,全身都腐爛了,他也只有以鮮麗的花裙子罩住自己,在這兒扮鬼裝神,守著這口魔洞。”

“所以,在獨木橋,猛鬼廟裡,見到的腐屍,其實就是他;”無情道:“那具殭屍,當然就是金鐘罩。他本就練了一身銅皮鐵骨。”

習玫紅晃著刀尖,看看刀口上的血,笑得姣姣的,說:“青月公子也斷沒想到,我們一早已在綺夢客棧的門前的一刻相聚里約好了:“要我假裝殺你,然後詐死,看看林傲一要如何對待你,順便把他的同黨引出來。他也沒發現,你逗引他說話的時候,你一直移動頭部,佯作頷首點頭,為的是要把‘一支獨鏽’的機關引露和開啟。”

無情嘆息:“他果然沉不住氣,還是下了手。”

習玫紅秀眉一剔一剔的,美得志得氣揚:幹同夥也引出了兩個,剩下的已不足畏。”

她一面在腰囊裡掏出一些事物,一面笑道:“我故意向你斬上幾刀,讓他以為我真的非要殺你不可剛才他的‘青電梭’也真利害,若不是你反而用暗器替我擋下了,只怕我還得掛彩,搞不好,還真要命喪猛鬼洞哩!”

說著,她把一件事物,“嗖”地打嵌入“花裙神君”的後腦勻子裡。

無情看著,有點笑不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

“水晶。”

習玫紅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

“只有他是我殺的,我當然要留下記認。”

無情笑意漸退,道:“我們已取得暫時的勝利,還是先弄清楚“藍鐵花瓣’的事,然後趕下山去,我怕‘綺夢客棧’有變——到底,我們還沒弄清楚鐵布衫究竟是何人哩!”

習玫紅笑吟吟的搖搖頭,面靨雖在幽黯的燈照下,依然玉雪好看。

“不對”

她把玩著刀。

刀口上只剩一抹血。

一點紅。

“不是我們的勝利。”她又慢慢的平放了刀,左手輕輕託著刀腰,徐徐的向前遞出,直直向著無情的胸前,一面笑嘻嘻的說:

“是我的勝利。”

無情的臉色變了。

習玫紅的頭上有東西在動。

一一一蝶。

不知何時,那一對黃蝶又回來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飛得甚是好看。和諧。

“你第一道殺著在口裡,原來叫‘一支獨鏽’,我見識過了。”她笑嘻嘻的說,“你最後一道殺手銅原來是背弩,叫‘三點盡露’,我也知道了——你說:我這個女子是不是很有福氣?”

無情倒吸了一口氣:“難道你真的是王飛!?”

習玫紅的刀已到了無情的胸口。

刀尖已約略刺入了他的胸膛。

無情還感到那種尖銳的痛。

刀勢陡然止住。

習玫紅笑。

笑得像一尾得寵的魚。

“你說呢?”

她眉花眼媚的笑問。

她的刀藉著微光,映著麗芒。

她的眉心卻掠起一道殺意:

好像她是一隻蘭撓上初醒的貓,而無情是負隅的鼠。

她的計策是天衣。

無情是一襲破衫。

她挺著刀。

刀意欲飛。

她的心思卻如詩似夢,但殺意卻焚詩滅夢。

無情呢?

——少時他愛寫詩,愛撫琴。

但多年前他已沒有詩了,不寫詩了,更不彈琴了。

——不敢人詩的他,胚敢不敢人夢?還愛不愛撫琴?

不愛做夢愛寫詩。

不敢人詩敢人夢。

——一個人無詩無夢,那才是活不如死。

你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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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月 第一章 踏破鐵鞋晤鐵翼

第一回 案發了

“案發了。”

那騎在“豬頭龍”上的怪道人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