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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是非常震動。

——假如他現在能自由動作,搶先出手,勝數依然非常之大。

因為對方實在太驚震了,以致一時未能恢復過來。

不過,那人也很快發現:

無情依然不能動。

他開始還錯估是:林傲一因防範他們,故沒真的下重手封閉無情身上的要穴,所以金鐘罩才會失手死在無情的背彎下。

但現在的情形顯然不然。

無情的看家法寶已用盡。

林傲一已中了他的“白骨陰功爪”,金鐘罩雖大意身死,但無情依然無招架之力,他還是這兒惟一的贏家,只要:

他先殺了無情。

——殺無情,何其輕易!

只要他不能動,就不能放暗器;只要無情不能施放暗器,殺他輕而易舉。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不,是“逼”了過去。

他一面前行,一面全神戒備,全力防範。

——無情,確不可小覷。

稍為大意閃神,下場就跟金鐘罩一樣。

一“金鐘罩”就是那“殭屍”,他真的姓“金”原名忠照,也真的練就了刀槍不入的“金鐘罩”硬門內功,而且也真的就是“綺夢客棧”常年跟在孫綺夢身邊那位“鐵布衫”的師兄。

“鐵布衫”曾跟羅白乃提過“金鐘罩”這個人,還著實嚇唬了羅白乃一下。

這個穿裙子的人,可不想像“金鐘罩”的下場一樣,但他又得非殺無情不可,所以他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向無情“迫”了過去。

他決不讓無情有翻身的機會。

——也不讓他有活命的可能。

他盯住無情。

無情不能動。

只能等。

——他在等什麼?

——他能等什麼?

等死不成?

迫近了。

站定了。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金鐘罩?”

“我還知道你就是‘四分半壇’的‘花裙神君’韋高青。”

那人的震動,在裙據的顫動就可以看出來。

然後是呼吸聲。

長長。深深、久久,厚厚,重重的呼吸聲,隔了一會,再好半晌,”又過頃刻,才徐徐的吐了出來。

直至吐完了最後一點餘氣剩息,那人才一字一字自牙縫裡迸出來的語音說:

“你休想引我詢向下去:我可不是林傲一,也不是金鐘罩,我要殺你,決不延遲!”

話一說完,他就動手!

一動就是殺手!

他的“白骨陰功爪”,直向無情頭頂的“百會穴”拍打下去!

這一招,可見他已恨極了無情,對他的防範,也小心到了極點,這一記,是一擊必殺,不殺不擊!

他防患的是無情。

他沒有防別的。

因為在這狹厭的泥洞裡,已沒有別的活人。

至少,他是這樣以為。

這顯然是個錯誤的判斷。

而且還錯得要命。

——要他自己的命!

他的白骨爪才舉起。拍落,他身後己徐徐站起了一個人,緩緩的舉起了刀,悄沒聲息的伸前的刀尖,無聲無息的滑步到了他的身後,然後

一刀插了進去——

11、一點紅

插入了他的背脊裡,“噗”的一聲,再自胸前露出一截刀來。

刀尖上,有一點紅。

殷紅。

居然,沒有很多的血。

可見,刀舉得慢,但出刀時,卻極快。

所以雖見血,只一點紅。

直至她把刀陡然抽出來,大量的血水才疾噴迸濺出來。

她一腳把“花裙神君”踢出去。

她決不讓血水沾到她的身上。

她一向愛乾淨。

她有潔痺。

她剛才扒在地上那麼久,已覺得很髒、很髒很髒了。

若不是為了取得全盤的勝利,成為惟一的勝利者,她才不願意那麼委屈。

——但為了要成為贏家,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無情不驚訝。

他好像早已知道。

他沒有抬頭。

——他的確是抬不起頭來。

雖然,他己脫離險境,並取得勝利。

“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