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玫紅奇道:“走?”
無清道:“就按照聶青剛才的意見,闖過去!我們一齊走獨木橋!”
活一說完,聶青還沒有動,習玫紅也一時未拿定主意,但無情卻已動了。
他動身了。
他不動則已,一動飛快。
3.關是用來闖的
關是什麼?
有人認為關是考驗。
也有人覺得關是瓶頸。
關也是階梯,且不管過了關之後,是向上還是往下。
但對無情而言,關對他好像只有一個字:闖。
關是用來闖的。
他此際就在闖關。
他雙腳無法沾地,可是,他猛一提氣就往前唆地掠了過去,就像是一個巨無霸力士挽了口三百石的強腎爆射出去的箭!
他前面就是聶青。
他一動,聶青被迫反應。
他也馬上動了。
聶青退無可退,飛身過橋。
一旦上了橋,就像人了獸籠,沒有退路了。
而且路只有一條:
獨木橋。
他不能擋無情的路。
他只有往前飛掠。
無情有多快,他只能更快。
至少,也得要一樣快,才不會給無情撞下山崖。
他只有往前飛掠。
一往無前。
無情化成一道白影,往前直追。
他在前掠得快。
無情在後追得快。
無情一動,陳日月和白可兒同時也就動了。
白可兒在前。
陳日月在後。
他們一前一後,掂起輪椅,沒命似的往前直掠,但又走得四平八穩,配合尤間。
他們緊跟著無情身後猛追。
一下於,聶青。無情,白可兒,陳日月全走掉了。
只剩下習玫紅。
她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咬了咬下唇,一跺腳,也飛掠而去。
——大家都走了,怎能只剩下她?
人人都闖關,豈可只她裹足不前!
故而:聶青在前,無情整個人如一支白刃,就在他身後半步之遙,接下來就是白可兒與陳日月一前一後扛著輪椅跑,殿後的是習玫紅。
這真是個詭異的隊形。
也是個奇特的組合。
猛提一口氣,聶青已躍過了對崖。
——對崖這邊,空蕩蕩了無一人。
腳踏實地,摹回首,他雙手倏然半屈半伸,似要接住緊跟在後頭飛掠的無情。
大概,他知道無情雙足無法直伸,只怕他收勢不住,要在這千鈞一髮間及時把他接住。
但他算錯了。
無情一過了橋,忽然,強提的一口氣還是憋著,但他整個人卻驟然落了下來。
在聶青接著他之前已然落地。
“叭”,他跌了個結結實實。
他的臉色本來已很白,而今更加蒼白,慘白,但他一雙黑白分明亮如秋水的眼,還是望著前方,看著聶青,目不轉睛。
他雙肩搐動,胸口鼓伏,顯然在喘息不已,一口氣幾乎換不過來。
接著抵達的是白可兒。
然後是陳日月。
他們一到,就夾手夾腳合力把他們的公子扶上了輪椅。
無情坐入了輪椅,這才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
但眾人並未能就此放下心。
因為還有一個人未見:
習玫紅。
——她始終在變化萬端的濃霧中未現情影。
霧濃。
霧影變化聯翩。
獨是習玫紅沒有自霧中出來。
——她在渡橋之際發生了什麼事?
一一一她在濃霧裡可遇上了偷襲?
白可兒咬咬牙,道:“我回頭看看。”
他的人很黑。
眼睛很大。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額上掛下幾絡頭髮,很有點狠色。
陳日月說:“我去。”
白可兒說:“你照顧公子,我去。”
陳日月道:“你也可以照顧公子啊,再說,我現在站的地方也比你接近回頭路。”
白可兒堅持:“當然是我去,你還有重要任務在身”
忽聽無情道:“都不要爭了。”
白可兒,陳